转贴自《文学城》之《禁忌话题》
排版、校正∶hsaochi
(1)
这事得从去年说起。
大学毕业之后,为了能留津,我不得不到一个没有什么名气的小单位工作,这是个房地产公司,每月只有一千来块钱,活得好不窝囊,这种非人的生活终于迫使我开始了考研的历程。
我开始恢复了高考时的那种艰苦生活,但除了每天啃那些枯燥无味的公式之外,这次我还得忍受巨大的压力,以及远离家乡的孤寂。然而好运并没有降临到我的头上,第一次我以失败而告终。
第二年一上班,我又开始了新一轮的冲击,但不知道为什么,这时的我已经没有了原来那种强烈的求知欲望了。利用工作上的便利,我经常上网浏览色情网站,每次看完之后都不得不自己解决。这期间我的一个哥们不时地在我面前大肆眩耀他丰富多彩的性生活,其中不乏详细的描述,大有不破我处男身誓不罢休之意。
可能是传统观念作怪,也可能是我有色心没色胆,再加上考研的压力,我对这小子的诱惑始终不采取实际行动,虽然我曾经动摇过。
很快就到了十月份,离考试已经为期不远,我却日益烦燥起来,日积月累的压力使我觉得越来越压抑。记不得是在哪一个晚上了,那位哥们再打电话给我的时候,我终于答应跟他出去“走走”。
十月份正好是天津扫黄打非的时候,原来布满街头小巷的发廊一下子都不知道跑到哪里去了,我们俩傻呼呼地满大街找发廊的情景现在想起来都觉得可笑。
后来我们终于找到了一间看起来不正经的理容室,他在前,我在后,鱼贯走了进去。
“两位,要理发是吗?”一个小姐站起来问道,她的长相模样实在是不敢恭维。
“不,做个按摩。”我那个哥们老练地回答。
“那好啊,躺在这里。”屋子里摆放着一张床,我一进屋就看见了。
“不,还是到里屋吧!”
“也行,跟我进来吧!”他跟着进去了,看见我没动,他回来拉了我一把∶“走呀!”
“你先进去吧,我在外面坐坐,”我回答道,就近找了一个座位坐了下来。
他俩进去了,不一会里面就传出来打笑声,我尴尬地坐在那里,不知道干什么好。另一个小姐跟我搭讪了几句,看我不象那种人,就忙着看她的电视了。
不一会儿,他从屋里走了出来,低声跟我说道,“一百五干不干?”
“这么贵?”我吃了一惊。
“她说现在严打,很多小姐都不敢干了。”
“她?”我低声问道。
“不是,她另给我们找人。干不干?”他又问了一句。
“随便吧,听你的。”我一下没了注意。
“那好,就这样定了。”他走了出去,很快又和小姐走了出来。他过来跟我坐在一起,那位小姐则开始打电话。
没说几句她就撂下了电话,转过身对我们说道∶“那几个小姐都没有空,你们晚上再来好吗?”
“也行。”我抢先答道∶“走吧!”没有等他说话,我便拉着他站走来往外走,“那好吧,我们晚上再来。”他丢下一句话,跟着我出来了。
“看看别的。”哥们跟我说道∶“太贵了。”
“长得也不好看。”我答了一句。
我们在街头又晃了半个多小时,最终没有找着目的地。
“过段时间再说吧!”临走时他不无遗憾地说道∶“现在鸡太少了,价钱也贵。”
憋了一肚子欲火出来,最终也没得到释放,我只好回家自己解决了。
这样又过了不少日子。到了十二月底,离考试只有十几天了,决定我一生的方向的日子指日可待。公司也发了仁慈之心,给我放假让我好好准备,然而患得又患失,那段时间我几乎是吃不好、睡不好,我觉得我快要崩溃了!
在一个寒冷的晚上,天空飘着小雪,我独自一人,骑上自行车,直奔上次那个美容院。
一路上,我一会自责∶“连这点控制力都没有,以后还能成什么大事业?”
一会又给自己找借口∶“就这一次,以后再也不去了。”
临近目的地,我的心猛烈地跳动起来,我不断地安慰自己∶“怕什么,男子汉大丈夫敢作敢为,不就是嫖鸡嘛,有什么大不了的!”
我深吸了一口气,推开了门。里面的摆设跟两个月以前明显不一样,几个小姐走来走去不知道在忙什么。
我正奇怪怎么会没有人迎接我,一个小姐──严格地说是一个小女孩,走了过来,“是要按摩吗?”她问道,操着浓浓的东北口音。
她长得很美,是那种很纯的美,这种地方居然会有这么美的女孩!不知怎么地,我脑子突然想起了朱自清的一名话∶“我不禁惊诧于的她的美了。”
我点点头,“到里屋来。”她转过身,带着我进了里屋。
里面一共有三张小床──与其说是床,倒不如说是带有褥子的木板更恰当一些,每个小床用一人高的板条墙隔开。“里面那张床有人,咱在这张吧!”她指着中间那张床对我说∶“把鞋脱了,躺在上面。”
这时我才注意到隔壁不时发出女人的呻吟声,我下面已经起了反应。她注意到了我的表情,说道∶“没事,我们忙我们的。”我依言脱了鞋,躺在那张小得不能再小的床上。
她开始给我按摩,一边跟我聊了起来。
“你不是本地人吧?”
“对。你好象也不是。”
“我是东北过来的。你呢?”
“我是南方人。”我答道,“你多大了?”我接着问。
“你猜?”
“十八吧!”
“不对。”
“十七?”
“不对。”
“我十八了。”
说老实话,按摩挺舒服的,难怪这么多人误入歧途。
“你是不是专门学过按摩的?”我问她。
“是呀,我专业到学校培训过的。”
“你家里几口人?”停了一会,她问道。
“我还有一个哥。”
“你哥是干什么的?”
“他是做生意的。”
“做什么的?”
“润滑油。”我答道。
她突然“咯咯”地笑了起来,我一愣,然后我也不禁大笑起来。这一通笑,把我俩的距离拉近了,我觉得时机已经成熟。
我装着很随便的问∶“听说你们这里还有别的服务?”
“什么服务?”她警觉起来。
“别装蒜了,你以为我不知道吗?我又不是第一次来。”我装着很老练的样子说道。
“你真的想吗?”她低声问道。
“是你吗?”
“不,我不做。我给你另找人。”
我心里一沉,不会是给我找那些令人 心的女人吧?
“多大了?”
“25,挺好的。”一个很Crack wise的回答,你不知道她说的是指人长得好看,还是服务好。见我不言语,她又说道∶“不过现在很贵的。”
“多少?”
“一百。”
还行,我心里说,嘴里却说道∶“还能少点吗?”
“不可能少了,你不知道现在有多难做吗?”
这个我倒清楚,但我还是有点不放心∶“好吧,危不危险?”
“没事的,我们在后面还有一个小屋。”
“行。你把她叫过来给我看看。”
她走了出去,喊道∶“阿红!”
不一会,一个小姐走了进来,冲我笑了笑。由于逆光,我看得不是很清楚,不过看起来年纪不算很大。
“行吗?”小姑娘轻声问我。
“行。”我那时估计已经不能理智地思考了,大概已到了恨不得找个洞就插的地步了。
阿红好象挺高兴的样子,对我说∶“我先拿点东西。”然后走到墙边的壁橱拿了一些什么,灯光很暗,我只看见了一筒卫生纸。“走吧,跟我来!”她走到靠里边的墙前,把窗帘一拉,然后摸索了几下,只听“依呀”一声,打开了一个小门,她朝我招了招手,示意我过去。
我跟着她进到了另一个小屋,一个破旧不堪的小屋,又脏又乱,而且没有暖气,当中一张破床,上面胡乱铺着脏兮兮的被子。她走去坐下,说道∶“这就是我们的新房。过来呀,怕什么?我又不会吃了你!”
我无可奈何地走了过去∶“这环境也太恶劣了。”
“一会儿就完。”
“我是第一次,请多多关照。”我很客气地说。
“鬼才相信呢!”她摸了我下面一把,说道∶“脱。”
“脱什么?”我实在不好意思在一个陌生人面前脱衣服,虽然我知道这是不可避免的事。
“装什么傻?快点脱!”她一面说,一面开始自己脱衣服,很快她就一丝不挂了。
这是第一次看见成熟女人在我面前脱光的,奇怪的是,我并没有十分激动,而是害怕多于兴奋。我一面看着她的裸体,一面脱衣服。她长得并不白,可以说有点黑,乳房也不大,甚至有点下垂,给我印象最深的是她的臀部很大,可能女人都这样吧。
我慢吞吞的样子把她惹急了,她走过来,迅速把我剥光了,于是我也一丝不挂了,但我发觉我并没有充份勃起,甚至还没有到垂直的角度。
她躺了下去,用一只手托起一只乳房∶“过来,吸我的乳头。”我伏下身,胡乱地在她的乳房上亲着。她的另一只手往我身下摸,把我的阴茎往她下身送∶“插进来,快点!”
“TMD!”我心里暗骂了一声,着什么急?老实说,女人长什么样的我还不知道呢!我把屁股往后挪,对她说道∶“等一下,我想看看看你下面是什么样的,我还没见过呢!”
“有什么好看的?”她嘴里说着,双脚却打开了∶“快点看!”
我把头往她下面移,由于很黑,我必须靠得很近才能看清楚(想想当时我戴着眼镜的样子,真是够滑稽的),我用双手把她的双腿往她小腹方向推,然后瞪大了双眼。
(2)
接下来发生的情况是我无论如何也想不到,我只觉得一股酸臭味直扑过来,怎么是这样的?这与色情小说所描述的情景大相径庭,但我还是忍不住仔细的观察这一我从未见过的新世界。
她的阴毛很稀少,只在阴阜上有一小撮,有点卷曲,发黄,并非我记忆中的“茂密的黑森林”;大阴唇向两侧分开,颜色并非是我所以为的什么嫣红色或者是粉红色,好象和别的肤色区别不大;小阴唇已经露出来了,很小,处于闭合状态。我开始搜索阴蒂,我一直想知道这神秘的东西究竟是什么样的,遗憾的是,我找不到。
“我用嘴替你弄行吗?”替女人口交是我很感兴趣的。
“不,我最讨厌别人这样。”她的回答很坚决,“上来,”她的手又伸了下来∶“快点插进来!”
我无奈地立起身,往她身上压下去,她用手捏住我的阴茎往阴道里套,但不知道是她把我弄痛了,还是我太害怕了,我的阴茎居然越来越软,她弄了半天也没插进去。
“怎么进不去呢?”她在我下面懊恼地说道。
“你太急了,我还没有兴奋起来,当然是进不去了。”我说道∶“你先想办法让我兴奋起来。”
我坐到床边,她也坐了过来,用手握着我的阴茎上下套弄∶“你真的是第一次?”
“我骗你干什么?”我有点不好意思。
“我完了!”她满脸不高兴的样子∶“我最怕遇到处男了,什么都不懂。”
她的动作令我感到非常的不舒服,阴茎终于无可救药地耷拉下去了。
“不行了,起不来了,怎么办?”她问道。
“你用嘴替我弄起来吧!”我又想起来了“口交”一词。
“不行!太脏了。”她又是坚决地拒绝。
我心里突然闪过一个在报上常常见过的词∶“阳萎”,我一阵恐慌∶我竟然会有这种病?!
这样结束窝囊我的第一次性爱实在是不甘心,我想想也许是这里的环境太不舒适,换个地方就好了。我终于豁出去了,我已到了不顾一切后果的地步。
“要不晚上你到我那时去,行吗?”我一面穿衣服,一边问她。
“过不过夜?”
“当然要过夜了。”
“那可就要多点钱了。”
“为什么?”我当时还真傻,这样的问题也能说出来。
“人家让你弄一个晚上还不多收点吗?”她笑着在我脸上摸了一把∶“我今晚让你乐个够!”
“要多少钱?”
“两百。都是这个价的。”
“好吧,答应你。”我知道她已经牢牢地控制了我。
“对了。”她突然想起了什么∶“你住哪里?”
“不远,五分钟就到了。”我怕她不答应,把路程缩短了一半。
“那好吧,你晚上几点来接我?”
“你几点有空?”我反问她。
“我先问问老板。走吧!我们先出去。”
我和她出了那个小屋,回到了原来的房间,“你在这里等着。”说着她进了另一房间。小姑娘走了过来,亲热地拉起我的手∶“来,先到这里坐坐。”我拣了一个靠边的椅子坐了一来,她则去给我倒水。
阿红很快就出来了∶“你10点过来吧!”
“太晚了,现在天气这么冷,早点行吗。”那时候正是寒冬腊月,天上还下着小雪,我实在不想这么晚出来。
她想了一下,说道∶“那你九点半来吧,太早了老板不放人。”老板为什么不放人?当时我是不知道的,不过现在我明白了。
“就这样定了。”我说着站起了身,向门口走去,我只想快点离开了这个地方。小姑娘和她一起送我到了门口,“下次再来。”小姑娘说道;“晚上记得过来。”阿红则这样说。
我不记得我是怎么离开那个鬼地方的,我又悔又恨又沮丧,我居然是阳萎!
我简直不敢相信,难道我这一辈子就这样完了?天啊,我该怎么办?
我垂头丧气地回到家,心想今晚的好好的吃一顿,再好好地睡它一觉,养足精神,晚上一定要成功。
吃完晚饭,我躺在床上准备睡觉。可是怎么也睡不着,一会儿想∶今晚如果又失败怎么办?一会儿想∶在家里肯定没问题。一会儿又想∶都什么时候了,居然还有心情干这种事!就这样胡思乱想,迷迷糊糊地躺了一个多小时。差不多九点了,我把房间稍微整理了一下,出发。
很快就到了目的地,我推门进去,这次又是另外一番情景。两个30多岁、穿着棉大衣的男子正跟老板娘吵着什么,男的明显是喝了酒。看见我进来,老板娘对我说道∶“她们到另外一个店去了,你先坐这里等一会儿。”
“不忙。”我找了个椅子坐了一下,只听老板娘对那两个男人说道∶“我说过不行就不行,她太小了,你们别胡来。”
“小什么?都十八了。我们多给点钱不就行了吗?”我一下明白他们在谈什么了。
老板娘又说道∶“我给你们找别的不行吗?哪个不是一样的?非得害人是不是?”
“害什么人?她迟早不也得干吗?再说了,她来这里不就为了钱?两千行不行?”
“人家可不干这个,还是个闺女呢!她只做按摩。”老板娘坚持道。
“四千怎么样?”男的还不想放弃。
“四千也不行。我可不能把人家害了。”
男的有点火了∶“那你干不干?你来,我们哥们俩。”
“我不干,我给你们找别人吧!”
我突然感到一阵 心。这是什么玩意儿,我到底怎么了?我居然和这种人呆在一起!我心中的欲火一下子消失殆尽,代之而起的是一种悲哀,一种深深的悲哀。人世间竟然还有这种事,而我竟然坠落到了这种地步。
我站了起来,对老板说道∶“我还有点事,我先走了。”
老板以为我等得不耐烦了∶“再等一会儿吧,她很快就过来。”
“不,不,我明晚再来。”
老板娘没有过多的坚持∶“那你明晚再来,明晚早点来。”
“行。”我敷衍了一句,心想∶我她妈的再不会来了。
我出了门,有点高兴,到底是没有坠落下去,看来我还有救。妈的!回去好好看书,一定要考上。
回去之后,我的心已经平静下来。后来的日子我没有一点这方面的想法,我开始好好的复习备考。
一月份,我终于考完了,考完之后我就觉得又完了,我开始考虑选择另外一条路。这时离春节已经不远,我觉得无脸见江东父老,所以没有回家,那位哥们也没走。考完试我就到到他那里去了,我没跟他提起我悲惨的嫖鸡经历,他也仅仅问了我考研的情况,然后我们在一起渡过了热闹而凄凉的大年。
然后又开始上班。我的心情糟糕之极,根本没有心思工作,只觉得人生已失去方向,我开始酗酒。
一天下班的时候,不知怎么的,我鬼使神差地绕了一段路,又去到了那个地方。
一个我不认识的小姐迎接我,长得挺丰满,一米六左右,不过一看就知道年纪比阿红大。“按摩是吗?”她说话很小声,语调也很平静,也是浓浓的东北口音。
“阿红在吗?”我答非所问。
“她已经回家了。”看见我找另外一个小姐,她有点失望,不过还是挺用平静的声音跟我解释∶“她已经不在这里干了。”停了一下,又说道∶“我替你按摩行吗?”
“好吧。”我没有选择机会了。
我跟着她进了里屋,躺下,她拿了一个小凳子坐在我身旁,开始给我按摩。
她的技术比起上次那个小姑娘来可差多了,不过我并不在意,我的目的不是在按摩。
“你以前没学过按摩是吗?”我问道。
“没有。我是学洗脚的。”
我很奇怪∶“洗脚还用学?”
“看你说的,什么不要学?看着简单,做起来就不是那么容易了。”
“是吗。”我随口回道∶“不过你按摩实在不行,要不我替你来吧,我以前培训过的。”
“我才不信呢!你这个大学生。”她笑着说。
趁着她乐,我把一只手伸向了她的胸部,一边说道∶“你怎么知道我是大学生?”
“你别乱来,你给按摩要另收费的。”她身子一缩,躲开了我的手∶“我当然知道了,到这里来的人是干什么的,我一眼就看出来了。”
“你这么厉害,那你说说都有什么人?”
“一下子我说不过来,反正都不是好人。”
我吃了一惊,我从来都不认为自己是坏人的∶“那你呢?”我想用她的矛戳她的盾。
“我不是好人,你也不是好人,到这里来的都不是好人。”她站起身,开始给我捶脚∶“好人怎么会到这种地方来?”
她的屁股离我不远,机会来了,我把一只手搭在她的臀部上∶“你按摩太不舒服了,你不让我摸你,下次我就不找你了。”也许这句话起了作用,这次她没有躲闪,只说了一句“坏蛋”,然后就继续帮我捶脚了。
我轻轻的在她屁股上抚摸着,她的屁股也是那种我喜欢的,很大,虽然隔着厚厚的裤子,我也能感觉到她的柔软。我的下身开始膨胀,我慢慢地把手移到裤腰的地方,然后轻轻地往下移动,她扭动了一下,但没有反抗。她穿着厚厚的棉裤,所以我的手觉得很温暖。
很快我摸到内裤,我把手伸了进去,“不行。”她想躲开,我支起上半身,用另一只手拽住了她的大腿,那只手则继续往下摸,碰到了柔软的阴毛,我在阴毛中轻轻的抚摸着,然后手掌向下移动,用掌心感受她隆起的阴阜传来的阵阵热量,我轻轻地转动手掌,手指开始往下面摸索,触到了柔柔的肌肉,应该是大阴唇,我用中指拨动着那两块肥厚的肉瓣,它们已经有些湿润了。
我继续拨弄了一段时间,然后用手指叉开它们,中指插了进去。“不!”她低叫了一声,把我的手拉了出来∶“不能这样。”开始整理衣服∶“你怎么这么坏?”然后坐在凳子上。
指头带有一些液体,我有点不好意思,但说话却不客气∶“到这里来的都不是好人。”
她笑了∶“有学问的就是能说。”似乎犹豫了一下,她说道∶“要不要打飞机?”
“打飞机”这一词我不时听说过,但我还真不知道究竟是什么意思,于是我傻呼呼地问道∶“什么是打飞机?”
“我也是刚知道的,就是我用手替你弄出来。”
“弄什么出来?”我明知故问。
“你坏死了!”她脸有点红∶“干不干哪?”
我有点心动∶“多少钱?”
“你一共给50吧!”
不是很贵∶“好吧,试试看。”
她把凳子移到我腿部一侧,开始解我皮带,我心里“咚咚”直跳,既兴奋又有点害怕。她很容易地把我的阴茎掏了出来,阴茎虽然没有到坚硬的地步,也算是充份勃起了,我抬头往下扫了一眼,只见她把它立了起来,然后用食指和么指夹住,开始上下移动,问道∶“舒服吗?”
也许是因为做了包皮切除的缘故,和上次一样,我又觉得痛起来。我不知道别的哥们是否喜欢打飞机,但对我来说的确是毫无乐趣可言,我实话实说∶“我觉得有点痛。”
“是吗?那我轻点。”
轻点也没用,我还是觉得痛,阴茎也开始变软了。我坐了起来∶“别弄了,我们做一次吧!”这“做”是她们的行话,我也是以前来的时候学会的。
“你真的想做的吗?”她双眼盯着我,接着又说∶“做就做吧!”
“多少钱?”我问道。
“一百。”她没有任何犹豫。
“就在后面那个小黑屋?”
“你去过那里?”她还是盯着我,弄得我有点不好意思。
“见过,那里环境太恶劣了,我不喜欢。你今晚到我家去吧!”
“去你家?”她愣了一下∶“就在这里吧!我也不喜欢那里,不过很快就完了。”
我最恼火的就是这句话,在我的想象中,做爱应该是有前戏、先调情,然后再进入正题的。我坚持说∶“不行。那里太冷了,又脏又乱,而且不安全。”
我说的是实话,那里的确不安全,门口直对一幢居民楼,如果有人在楼上用望远镜望的话,肯定能看得一清二楚。
“我给你生个炉子吧,行吗?”她摇着我的肩膀∶“行不行?”
“不行。”我回答得没有商量馀地,然后又放松了口气∶“你怕什么,我又不是没来过,不信你问下老板。”
“我不是不信你,我从来没有跟别人出去过。”接着她好象下了决心∶“好吧,我今晚跟你走。”
“你要多少钱?”
“我也不知道,你说呢?”
“两百行吗?”
她好象挺高兴∶“行。”
“今晚我几点来接你?”
“我去问一下老板,看看什么时候有空。”她帮我弄好了衣服,然后去找老板。没一会,她走了进来∶“九点行吗?”
“行。我今晚九点来找你。”
“记得来啊!”
“一言为定。”
她送我出来,临出门还叮嘱了一句∶“路上小心点。”我突然有一种感动,一种莫名的感动,但我没回首,头也不回地走了。
那天晚上我准时推开了那扇熟悉的玻璃门,我一进门她便走了过来∶“我还以为你不来了呢!”
“怎么会呢?”我不想在那里多呆∶“走吧!”
“你先等一下,我还得多穿一件衣服。”她跑进里屋,一会儿披了一件大衣出来∶“走吧!”
我和她出了门,我骑上那辆破自行车,她坐在后面,搂着我∶“我还以为你不来了。”
我有点奇怪,怎么老说这句话∶“我说过要来的,怎么会不来?”
“我看你也不象那种人,我最讨厌说话不算数的人。”
一路上,我们聊得还挺开心,我也渐渐地放松下来。很快到了我家门口,我叫她别说话,象做贼一样把她带进了我的房间。
(3)
“哇!你屋里可真暖和。”她一进房间就说道。还行,这里的暖气给得挺足的。
“你请坐。”我指了指一把椅子。
她脱了外套,在书桌旁坐下,我给她倒了一杯水∶“喝杯水吧!”
“不用了,我不渴。”她客气地说∶“你一个人住?”
“对。”
“这样好的条件,为什么不找个对象?”
“没有钱。”我苦笑着说。
“嗨,用不了多少钱,先走着呗!一个人怪寂寞的。”
“我不着急,我打算到30岁才结婚。”我说的是实话,现在我可以说是一无所有,我这几年的任务就是赚钱,不立业何以成家?
“你随便看看,我去做点水。”我隐约觉得应该在睡前洗一洗什么的,老实说,我也不清楚到底是怎么一个进程。
从厨房回到房间,见她用笔在一张稿纸上随手写着什么。
“你们真好,不象我们,整天提心吊胆的,没有一天好日子过。”她说。
“有什么好的,没钱的日子不好过哇!听说干你们这一行都成了富姐。”她们赚钱的确是比我快多了,前段时间北京在一栋公寓里掏毁了一家淫窝,一个小姐刚干不到一个月,净小费就拿了十几万。
“什么呀,要是有钱我还会干吗?我可不想这样活下去。”她顿了顿,又说道∶“赚钱的是年轻的小姐,象我这种岁数的一天赚不了什么钱。”
这倒也是,据媒体报道,北京那位小姐也就二十岁左右,光顾她的有高官、IT新富,还有硕士生。
我本来想问问她有多大了,想了想又忍住了。一是据说女人,尤其是上了岁数的女人不喜欢别人问她的年龄,二是恐怕问了也白问,她可以随便给我一个答案。
“你干了多长时间了?”
“上个月才来的,还没赚什么钱呢!”
我不大相信,不过我也没反驳她。
“在天津不好干,没什么客。”
“呵呵,你以前在哪里干过?”我逮着了一个漏洞。我平时喜欢写点进程,搞进程设计的一发旦现漏洞,总是不会轻易放过的。
“我以前没干过。”她有点急了∶“我以前在东北都是替别人洗洗脚、按摩之类的。”
在天津不好干,我是明白的,一是天津人没钱。天津之比北京,尤如中国之比美国,不在一个档次上。我们通常将天津比作北京的后花园,北京人在北京活累了,就到天津歇歇脚,反正离得也不远,一个多小时就到了。天津物价低,消费水平不高,北京人办什么喜事的时候,很多都驱车过来开酒宴,搭上路费也比在北京算。
二是天津管得严。政府官员觉得反正经济搞不上去了,不如抓安全算了。天津的治安在全国是最好的,你三更半夜在街上走都不用怕有人抢劫,卖淫嫖娼的则是一见就逮。一次我打的,那位的哥对此满腹牢骚,说天津应该设一个红灯区的,那些有钱人就是为了享受的,你不给他提供享受的场所,他们怎么会到你们这里投资?
“我看你们挺赚钱的,按一次摩就要三十。”我说道。
“三十算少了,别的地方至少五十。再说了,这三十也不都给我的。”
“你能拿多少?”
“九块。”
我不由大吃一惊,才九块!我心中突然升起了一股怜悯之情,平时都以为做小姐赚钱最快了,没想到家家都有一本难念的经。奶奶的,活着真不容易。
“你们老板可够黑的。”
“有什么办法,谁叫我们住在他那里?老板管得可严了,平时都不让我们出去。”
我又吃了一惊∶“那你们一天都呆在屋里?”
“在门口附近走走还是可以的,要出去的话就要交出台费了。”我又懂了个新名词,那些作家说得不错,要贴近生活才有创作灵感。
她把稿纸挪到我面前,上面写着两个大字∶“朱X”。我拿过她的笔,在她名字旁边写下我的名字,真名,然后把稿纸送了回去,她念了一遍,说道∶“我记住了。”
我们又瞎聊了一会,水开了,“你要洗洗吗?”我问道。
“要。”她站起来,开始脱衣服。我找了个脸盘,倒开水,兑凉水,然后送到她面前。
她穿得可真多,我还没见过穿这么多的∶“你怎么穿这么多?”
“我们那里太冷了,晚上都睡不着。”
“没有暖气?”
“有是有,后半夜就不行了。”
可能是怕冷,她仅脱掉了裤子,所以下面我看不见──但当时我这种需要并不强烈。
她蹲在脸盘上面,用手往阴部泼水。
“烫吗?”
“可以了。”
我可以闻到一股骚味扑鼻而来,是该洗洗了。
我站在旁边看着她,这种习惯我觉得很新鲜。有一次我去同学那里,他说他宿舍有一位老兄每晚睡觉之前都要打一盘水洗屁股,当时我只觉得可笑,现在我算是领教了。当然,这只是传统观念不同,所以看法也不同。
生活总是这样,你一开始觉得很可笑的事情,习惯了后也就无所谓了。天津媒体刚开始打“蓝天六必治”的广告时,我也觉得这个名字俗不可耐,现在好多了,甚至有时我还能来个“吃嘛嘛香”。
但还有更新鲜的,她洗完下身,坐在椅子上∶“还得洗下脚。”然后把双脚伸进盆子里。
我说不出话来了。我不知道是不是东北人(或者是北方人)都喜欢这样做,虽然我刚才说,习惯了也就无所谓了,但恐怕我这辈子都不会养成这种习惯的。
“我给你续点水。”我提起壶,往盆里加了点开水。
很快她就洗好了,我端起脸盆∶“我把水倒了。”我这一做法可能是她没料到的,她叫了起来∶“不,我自己来,怎么能让你替我倒水呢!”我没理她,把水倒了,后来我想,可能替人倒洗脚水不是什么好事。
这又是观念不同,我到了天津之后才知道“二百五”是骂人的话。
“你不洗洗?”她问我。
“不用了吧?”我用征求的目光看着她,然后笑了笑∶“没什么可洗的。”
其实在去接她之前我已洗过我的宝贝了,我一直认为应该这样做的。
“也行。”她也不勉强。
“时间不早了,睡吧!”我开始脱衣服。
“唔。”她掀起被子往里钻(躺?)。
我脱掉外衣,上床。
这是我平生第一次和一个成熟女人躺在一个被窝里,我一进去她就搂着我∶“真暖!”我也搂着她,我下身接触她的身体,宝贝开始勃起──真的,直到现在才开始勃起。
“你是农村的还是市里的?”她头部靠在我胸口,问道。
我用手在她后背轻轻地抚摸,享受着她丰腴的身体∶“农村的。”
“跟我一样,我也是农村的。你家里几个孩子?”
“我还有一个哥。你呢?”
“我有个妹妹。在农村真苦!”她叹了口气。
她的话勾起了我对童年的回忆,是啊,农村是够苦的,但我在农村渡过的童年又是多么的令人留恋,每当我想起年幼时那种无忧无虑的生活,那种永不再来的纯真,我就忍不住一阵伤感。真的,我现在活得很累,很不开心。
不知怎么的,我和她兴趣盎然地谈起小时候的生活来∶上山砍柴、替妈妈做饭、到田野放牛、和小伙伴一起上学┅┅
这的确的一件很有意思的事,而且出乎我的意料。人生四大喜事,久旱逢甘霖,他乡遇故知,洞房花烛夜,衣锦还乡时。说衣锦还乡时看来还为时过早,久旱逢甘霖,洞房花烛夜形容我现在的情景也不大恰当,嘿嘿!我算是他乡遇故知了。
一个多小时后,我觉得不大对劲了,我不再说话,盯着她的双眼。她看我不说话,也不吱声了,抬头看着我,我们双目相对,默默无言。良久,我轻轻地把双唇印上她的双唇,然后停止不动。这就是我的初吻,我不知道该怎么接吻。
她双唇轻轻地摩擦着我的嘴唇,然后我轻轻地摩擦着她的双唇。她的嘴唇有点干,但感觉非常微妙,我对这种感觉的留恋甚至超出了后来的做爱──如果把做爱仅仅定义为直接的性器官接触的话。
我无法去形容当时的感受,我只能说我觉得了一种幸福,一种心满意足的感觉,这种似乎应该由女人说出来的感觉,我确确实实是感觉到了。
她伸出舌头,用舌头和上嘴唇含着我的上嘴唇,缓缓地左右移动,然后我伸出舌头,用舌头和上嘴唇含着她的上嘴唇,缓缓地左右移动。然后我们的舌头缠绕在一起,一会儿是我舌头的上侧贴着她舌头的下侧,一会儿是她舌头的上侧贴着我舌头的下侧,隔一段时间就分开一下,匆忙呼吸一下然后继续舔着对方。
不久她的舌头伸进我的口腔,我用双唇含住她,然后轻轻地蠕动,直到她的舌尖滑落,然后她又伸了进来,这次伸得更深,我含住她的根部,重覆刚才的动作。
我们就这样贪婪地享受着,不知道过了多长时间,我停止了∶“把衣服脱掉吧!”她点点头,坐起来开始脱内衣,直到剩下乳罩和内裤。
她一躺下来,“脱完吧!”我对她说。她拉了我一把∶“傻瓜,剩下的你来脱!”
(4)
我一阵窘迫,把一只手放在她的乳罩上,她的乳房很丰满,我想起了情色小说中常用的一个词∶“高耸的乳房”,我手上使劲,把乳罩往她颈部推∶“是这样脱吗?”我记得欧美色情录像中男主人公几乎都是这样做的。
“不是,把它脱掉。”她把胸部往上挺了挺。我把手伸到她背后,摸索着,想找到什么扣子之类的东西。找着了,但费了半天也没解开,“怎么解?”我很尴尬。
“傻瓜,还大学生呢!”她一只手绕到背后,解开了扣子∶“你看,我一只手都行了。”
我把乳罩挪开,两个肉球出现在我的眼前,很大,包括乳头,但乳头已经变黑,我用手轻轻地抚摸它们。
“都脱了吧!”我一只手伸向下身。她没有说话,抬起屁股,我拉住裤沿往下使劲,她双腿卷曲,我把内裤拉到她膝盖处,她再把双脚挺直,我把内裤脱掉了。
她头部搁在我的一只手上,我吻着她的双唇,另一只手伸到她的小腹,抚摸了几下,然后移到阴阜,阴阜是隆起的,布满了柔软的阴毛,我的手指在阴毛中穿梭,和它们缠绕在一起。
以前看穿着泳衣的女郎,两胯中间是隆起的,当时挺奇怪,既然是有洞的地方,怎么会是凸起的呢?现在我明白了,原来是阴阜在作崇。
我的手指很快便触摸到了阴部,我轻轻地摸索,想找到入口,但我只能感觉到两片肉瓣,不是什么水汪汪的一片,只是有点湿润,给我感觉更多的是她的热度。
我忍不住了,把一只腿挪开,我把身子移到了她双腿之间,“等一下,”她睁开眼睛∶“把套戴上。”她从枕头旁拿出了一只避孕套(我都不知道她什么时候放在那里的),坐起身,把它套在我的阴茎上。
虽然我与它无怨无仇,虽然我知道为安全起见,我必须戴上它,但一直以来我对避孕套都持敌对态度,我总觉得,戴上避孕套做爱,不象和人做爱,倒象是和橡胶做爱。
现在我终于看见这个家伙了,它把我的宝贝牢牢地箍套住,尤其它头部的泡泡,看起来滑稽之极,我恨不得把它扔了。
我把她压在身下,用一只手握着阳具,将龟头顶在肉缝上,然后使劲,但试了几次也没有成功。我无奈,伏在她身上,轻声问道∶“在哪里?”
她没有说话,一只手伸过来握住阴茎,把龟头对准了一个地方,双腿略为分开,轻声说道∶“使劲。”我屁股前倾,使力,终于进去了。
我支起上身,看着我们连接的地方。由于只开着台灯,只能朦胧地看见两堆黑乎乎的阴影,中间用我的阳具相连,龟头已经消失了。是的,它已经进入了另外一个女人的体内。
它已经进入了女人的体内,而不是像上次那样仅仅在外面徘徊。
它进入的是一个女人的体内,而不是像初中时那样进入一个男人的体内;更不是象一年多以前一样,进入一个母鸡的体内。
我是不是现在才算是一个真正的男人呢?我呆呆地看着,竟然不知道下一步该怎么做了。
过了好一会儿,我伏下身子,吻着她,我有一种要感激她的感觉。
保持这个姿势,我们吻着,贪婪地吸取对方的津液。然后我膝盖顶在床上,开始用力,屁股向前移动,感觉有些障碍,我稍微退出,然后再前进,我的小腹终于和她的小腹紧紧地贴在一起。
我再次支起上身,阴茎已经完全消失,阴影也只剩下一个,就象一本打开的书一样,中间相连的地方有一大块墨迹。
我开始了原始的抽动。我不知道网上的色情小说是怎么写出来的,但那个晚上,在我的床上,没有呻吟声,没有叫床声,除了喉胧偶而发出一、二声我听不明白的声音外,她几乎没有发出任何声音。后来她开始左右摇动头部,有时候紧咬嘴唇,有时候急促地喘气,一副非常难受的样子。
我不知道抽动了多少次,当我觉得累的时候,我终于停了下来。我把阴茎退出来一部份,然后伸手去摸,我又是大吃一惊。阴茎上全都是液体,湿漉漉的一片,甚至已经形成水滴。别说液体之多会让我吃惊,光是流出液体就已经让我吃惊──我一直认为她还没有兴奋起来,刚才只不过例行义务而已,因为自始至终她没有呻吟过一次。
我在她耳边问道∶“你怎么流这么多水?”
“我也不知道,以前从来不流的。”
这句话说得有点绝对,但我是相信的。在她们那个破地方,别说让我流水,勃都勃不起来。
“换个姿势吧!”我觉得有点累了。
“行。”
我拔出阴茎,在她的身边躺下,然后用一只手搂住她紧靠我的一只腿,往上一抬,她就变成屁股背对我的姿势了;我把一只脚伸到她双脚中间,身子往下挪动,直到阴茎戳到她的阴部。
我没有立即插进去,我把一只手伸到她下身,用手掌紧贴着阴茎的一侧,阴茎另一侧则贴着她的阴部。我手掌缓缓使劲,感受着阴部肌肉的柔软和湿润,还有她的灼热。
这样弄了一阵子,我把力量集中到食指和中指上──它们的头部则压在阴茎头上,我加大力量,龟头陷进了那道肉沟。
我抬起她上面的腿,腹部往前倾,把阳具全部插了进去,然后静止不动。我搂住她,开始爱抚她的乳房,我用一只手托住乳房,从根部往上推,到达乳头,然后重覆这个动作。最后,我用食指和么指捏住乳头,乳头已经变硬,我不知道该怎么抚弄它,我只是轻轻地捏着,有时候捏住它往外抻。
用手抬起她的大腿,我开始了新一轮的抽插。
我发现这样抽插比刚才困难多了,她阴道肌肉甚至开始收缩,阻挡我的顺利抽动。我把她的大腿抬得更高,以期能顺利地抽插,然而我几乎无法抽动了,她的阴道似乎长了一道箍,每一次抽插都费我不少劲。
我把另一只手伸到她胯部,双手使劲,把她以俯卧的姿势压在床上。她下巴压在枕头上,双手抱住枕头,双脚分开,紧贴床板;我双脚并拢,伏在她背上,我用力地用下腹部撞击她的臀部,我听到了在色情小说中常常用来描述猛烈做爱的清淅的撞击声。
也许是这个姿势插得不深,阴道肌肉只能勉强箍住龟头的尖部,我的抽动开始顺利起来。我不知道这次她有没有发出声音,我已经顾不过来了,我已经成了一部撞击机器。
我突然有一种想射精的欲望,我急忙停下来,强忍住不让精液射出来。伏在她背上,我大口大口地喘气。
良久,我对她说∶“我累了,你在上面好吗?”
我平躺在床上,她胯坐在我大腿根部上方,一只手放在她的阴部上,一只手把贴在我腹部的阳具立起来,把龟头对准她指尖的地方,然后慢慢地坐了下来。
她开始做蹲坐运动,不一会她开始发出了声音,好象是一种呜咽的声音。
她的乳房离我不远,我伸出双手,一手一个,随意地揉着。
她动作越来越快,没过多久,她突然坐着不动了,我不知道她是不是达到了高潮,因为她双眼紧闭,没有言语。大约过了十几秒钟,她长长地叹了一口气,然后继续向我发起进攻。
这次她开始说话了∶“你怎么还不放出来?”
我也觉得奇怪,用这个姿势我没有射精的欲望,也许她把双脚打开后,阴道显得宽松了,我没有了刚才被紧紧箍住的感觉,甚至它好象没有夹住我一样。
她又说话了∶“你别忍了,求求你赶快放出来吧!我受不了。”
我觉得好笑∶“它不出来我有什么办法?又不是我控制的。”
“谁说的?我就知道你在忍,你们男人总喜欢这样。”
我觉得她可能累了∶“你下来吧,换一种姿势。”
她抬起屁股,阴茎滑落下来,贴在肚皮上,我伸手摸了摸,所到之处,一片湿滑。我用手触摸着那些液体,心里一阵激动,这些液体,是我身体的一部份从一个女人体内带出来的,是我让她得到欢愉,让她兴奋,让她得到满足,她体内自动作出反应,渗出了这些液体,向对方表示了自己的满足感。
我深感自豪,这种自豪感,是一种让一个女人得到了满足而带给自己的自豪感。这种感觉,和以前任何一次做爱都不同的(如果算是做爱的话),从男人身上,你也可以射精,到达高潮,但从他体内不会渗出这种液体;从母鸡身上,你有时甚至根本插不进去。
“怎么弄?”她问我。
“从后面来行吗?”我不想说出“狗爬式”这三个字,这对对方会是一种伤害。
她转过身,俯卧,然后将小腿并拢,往回收,屁股抬了起来。我跪坐在她后面,一只手抚摸着她丰满的臀部,一只手握着阴茎,慢慢地往前移动。
这是我最喜欢的姿势,从小学五年级到初中毕业,我每次都用这个姿势,我已经迷恋上这个姿势。
用手摸着前面这个肥大的臀部,我觉得阳具变得更加坚硬。我把龟头对准臀部中间的裂缝,把龟头挤了进去,然后屁股用力,把阴茎全部插入。
(5)
糟糕的事情发生了,我还没动几下,从她里面就发出了“噗噗”的声音,令人感觉非常不舒服。我很尴尬地问道∶“怎么回事?”
“有气进去了。”她好象也不大好意思。
这样做爱实在没意思,我搂着她臀部,躺到床上,恢复了刚才并排、她屁股背对我的姿势。我试着动了几下,还是有那种令人恼火的声音。
“我有点痛。”她说道。
“那怎么办,我还没射出来呢?”这种情况我第一次遇到,我停止在那里,不知如何是好。
“那你继续吧,轻点就行了。”
“算了,你觉得痛咱就甭干了。”虽然花了200块钱,但我不想勉强她。
“不,你还是干吧!只要你觉得好就行。”她好象有些哀求地说。
“不用了,你不舒服就算了。”我忍住欲火,安慰她∶“其实我要高潮很简单,用手几分钟就行了,主要是要你快乐。”
她有点吃惊∶“你用手?你经常用撸的吗?”
“是的。”我支支唔唔的回答∶“有时候看完黄色录像就弄。”
“你以后别这样,想的时候就找我。”
“行。”
说得轻巧,我哪有这样多钱?我真有钱的话,就不会光顾发廊了。
“其实刚才你已经放了。”她说道。
“不会吧!”我不相信∶“放不放我还不知道吗?”
“你真的放了。”她坚持道∶“我都感觉出来了,可能只放了一部份。”
我有些好笑,我还是第一次听说射精还有射一半的。我看了看表,差不多两点了∶“挺晚的,睡吧!”
“我们再聊一会好吗?”她居然还不想睡。
“聊什么?”
“随便聊,在那里可把我闷死了。”
我很奇怪∶“你们那里不是有很多小姐吗?”
“他们会聊什么?”她拉长声音说∶“男的整天琢磨怎么如何把女的弄死,女的琢磨怎么想办法快点把男的弄出来。”她笑了笑∶“那帮人太找乐了,坏死了!”
“你怎么会流这么多水?”我换了话题,我对刚才的胜绩念念不忘。
“我不知道,我以前都不流的。那时只想着快点完,哪有心思想这个。”她停顿了一下∶“那地方可危险了,时间长了怕逮着。”
“你刚才舒不舒服?”我最关心这个了。
她点点头∶“舒服。你没看我流这么多吗?”
虽然这是意料中的答案,但我还是很高兴。“很晚了,睡吧。”我又说了一次,我不知道打了多少个呵欠,我的确很困了。
“唔。”她答应了。
我往后退了退,把阴茎拔了出来,它没有刚才那么坚硬,但仍然处于勃起状态。
“我帮你弄吧!”她坐起来,用手捏住阴茎套,轻轻把它拉了出来,放在桌上的塑料袋里,然后躺在我身旁,笑着说∶“你明天看看,里面肯定都是水。”
我顾不了那么多了∶“睡吧!”她点点头∶“抱住我,我要你搂着我睡。”
我把一只手伸到她头上,她抬起头,我手放下,她把头搁在我手臂上,偎依在我胸前,我把另一只手搭在她后背,搂着她,很快就进入了梦乡。
第二天(当天?)我醒来的时候才六点多钟,这是我考研养成的习惯,早起要背单词,后来这个习惯就固定下来了。她仍然偎依在我胸前,我的手臂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抽了出来。几丝头发散落在额头,我用手轻轻地把它们拢回耳边,她醒了。
我没说话,看着她,她好象还没睡醒的样子,有点迷茫的看着我。
“睡得好吗?”我问道。
“唔。”她用力点头∶“比在那里好多了。”
“你们睡在哪里?”我记得她们屋子不大。
“就睡在按摩床上。”
“那怎么睡?太小了,连翻身都不行。”
“我们把三张床拼在一起,这样舒服一些。”
我抚摸着她的头发,不知道说什么好。她看着我,眼睛很亮。
我握着她一只手,拉到我下身,我醒起来时阳具已经勃起,她捏了捏∶“吓死人了。”
我突然想起一个问题∶“算不算大?”我估计每个男人都会问这个问题的,虽然很多健康杂志告诉你,阴茎的大小与女人的性高潮没有直接关系,但没有男人不关心它的。
“大。”她只说了一个字。
“真的?”我不能确定她是不是在敷衍我。我以前曾经量过我的宝贝,长度大概有14·5公分,如果觉得不甘心,把尺子用力往皮肤里压一下,可以达到15公分。对于长度我是充满信心,我问过我的同学,他们居然有12公分的,当然,比起老外来就不值一提了。但我觉得龟头小,还不到4公分,我没问过别人的有多大,总之我有一种细长的感觉。
她手摸索着移到根部,然后回到头部,肯定地说∶“够大的。”
“我觉得不够粗。”我掀起被子,低头往下看。
“还不大?”她手突然使劲∶“你要把我弄死才高兴是吗?”
“哎哟!”我叫了一声∶“你要把我弄死才高兴是吗?”
“就是要把你弄死,免得害人。”她嘟起嘴∶“你这个害人精。”
她嘴唇很厚,很性感,我忍不住把嘴对了上去。我双手抱住她颈部后面,她则抱住我后脑,我们深情地接吻。
昨晚没有得到释放的欲火死灰复燃,我离开她的双唇,问道∶“要吗?”
她点点头,但立刻又说∶“不行,我就带了一个套。”
我已经忍不住了,我翻身把她压在身下∶“不用套的,我又没病,是不是你有病?”我一边说着,一边把龟头顶住她阴部。
“不行。”她双手往我腹部推∶“下次再说行吗?”
我吻着她,龟头在沟里滑动,然后看着她双眼,用恳求的声音说∶“你让我进去吧,这样会把我憋死的。”
“你这个坏蛋。”她收回双手,双腿稍微分开。说来也奇怪,这次不用她帮忙,我也没看见入口在哪里,但我只试了几下就插进去了,这可能就是所谓的熟能生巧。
我立刻就开始抽动,她阴道里已经充满黏液,抽插非常顺利。我不忘吻她,每当吻她的时候,抽动就减缓,然后离开她嘴唇,加快速度,再减慢速度吻她。
这样重覆一会,她又露出了昨晚那种难受的样子,不久阴道肌肉开始收缩。
我已经到了无法控制的地步,我知道很快就要射精,我不再吻她,只是一味的撞击,也不顾她阴道对我的约束。
我终于要爆发了,我猛地抽插了几下,然后把阴部紧紧地贴在她阴部上。我似乎什么都看不见了,我支着上身,一动不动,任由液体从体内喷出。
结束了,我伏下身子,全身无力,倒在她身上,头落在她头部一侧,口对着她耳朵,大口大口地喘着气。
隔了一会,我把头移过来,对着她,她闭着双眼,口微微张着,我可以听到她的呼吸声。
我吻了吻她,她睁开眼睛,双手在我背后抚摸着∶“舒服吗?”
“舒服。”真的很舒服。
“我没有病吧?”
“没有。”我乐了,又吻了一下。
“把卫生纸拿过来。”
我一只手往桌子够,够不着,我抱住她臀部,往床边挪。随手拿起一迭卫生纸递给她,她抬起屁股,把卫生纸放在她屁股下,我抬起屁股,阴茎滑了出来。
她手在屁股下面动着,一会儿把卫生纸扔掉∶“再来一些。”
我又拿了一迭,她把卫生纸包住我的宝贝,把它擦了擦,然后又扔掉。我坐起来,傻呼呼地看着她。
她瞪了我一眼∶“怎么这么多?再来。”
我又递给她一迭,她在自己阴部擦了几下,然后扔掉∶“还要。”我又拿起一迭。
“行了,我要上厕所。”她穿起内衣,下床,往厕所走去。
我瘫在床上,浑身没劲,好象散了架一般。
她老半天才回来,看见我这个样子,吃吃地笑了。我没理她,我已经理不了她了。
她钻进被窝,搂着我∶“累了吧?看你还谗不谗!”
我深深地呼了一口气,爱抚着她头部∶“累死我了。”
这次持续时间可能不到五分钟,我有点纳闷∶“这次怎么这么快就完了?”
“你恢复正常了。”她拍了我一下。
“什么恢复正常了?这次太快了。”我不甘心地说。
“这样不好吗?”她搂紧我∶“你昨晚简直是疯了,受不了你了。”
七点多了,我得早点送她走,太晚了就不好办了。
“该走了。”
她看了看表∶“好吧,起来吧。”
穿好衣服,她拿起镜子,梳理头发。我掏出两百块钱递给她,她脸有点红,接过钱,不好意思地笑着说∶“真不好意思,下次我不要钱了。”
我送她走的时候非常谨慎,只恐碰见熟人,还好,那天是星期天,七点多钟街上人还挺少的。
回到屋里,房间一片狼藉,满地都是纸团,我顾不得收拾,倒头呼呼大睡。
醒来时已经十一点多了,赶快把屋子收拾干净,然后随便吃了点东西。
这一天,我一直处于亢奋状态,脑子里都是昨晚的情景,阴茎几乎一天都在勃起,我好几次把裤子脱掉,细细观察,想看看它有没有变样。
还真有点不同,阴茎非常的光滑,好象镀上了一层什么粉似的,我不知道这是不是跟避孕套有什么关系,因为后来的几次做爱都没有出现这种情况。后来她再没带过套子来。
(6)
街上人来人往,车辆川流不息,道路中间的交通岗上,警察正在指挥交通。
突然,马路对过跑过来两个人,一胖一瘦,瘦子在前面,胖子在后面追,一边追一边喊道∶“抓住他,抓住他!”
瘦子跑得很快,胖子长得胖,气吁喘喘追了半天了也没追上,街上好心的群众开始帮着追,跑在瘦子后面的人越来越多。瘦子慌慌张张地跑到了马路中间,警察一看,好,送上门了,从岗上跳下来,伸腿一绊,“扑通”一声,瘦子倒下了,在地上呼呼喘气。
一群人围了上来,大家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七嘴八舌地议论着,就等着胖子过来了。
一会儿,胖子粗着气赶上来,人群自动闪开一道缝,让胖子进来。胖子一把拽住瘦子∶“好小子,嫖完鸡敢不请客?”
这是马三立的一段单口相声,我第一次听时还纳闷,怎么嫖完鸡还要请客?
没想到还真有这种事。第二天,我跟同学提起这件事时,那位老兄居然嚷起来∶“请客请客,好小子,有你的,今晚好好庆贺一下。”
他到底没有喝上庆功酒,但我对那几天的心态却感到莫明其妙,在此事发生之前,我常常用“堕落”这两字来形容自己,现在我似乎把它们抛到脑后了,相反,每碰到一个密友的时候,我都忍不住跟他们提起这件事,而且其中眩耀的成份多于自责的成份,就好象以前那位哥们对付我一样。
不过,这的确算是一个成功,刚开始时是出于性的诱惑,后来与其说是想发泄,不如说是想迫切地证明自己的性能力了。
第一次没有成功的时候,我感到极度恐慌,“阳萎”、“性无能”时时充斥我的脑海,而这种恐慌,又是和以前的经历联系在一起的。以前和同性在一起,每次完事之后,我都忍不住要想∶我是不是变态?我是不是只有和男人在一起才能完成男人的职责?我是不是无法结婚了?
由于传统的观念,我一直不敢出去找小姐,每当产生欲望的时候,我都是自己解决,有时自己无法满足自己时,我就会把目光转向别的能让我发泄的东西。
但这样越发增加我的罪孽感,我常常陷入深深的自责中。
我知道,这样我下去会崩溃的,所以最终我还是迈出了这一步。不管对错,我总算从以前的深渊中走出来了,也许出于这种原因,我才会有这样的好心情。
难道这真的是一次胜利?我会不会陷入另一个陷井?我不知道。人生充满了变数,走一步算一步,有谁会预料到禹作敏一夜之间由闻名全国的大英雄变成阶下囚呢?
我原以为这是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的,但一个礼拜之后,我又忍不住了。
周六的晚上,我踏上了那道熟悉的台阶。阿朱一看见我,立刻跑了出来。
我对她说∶“我们在外面说话好吗?”我不想进那间屋。
“行。”她穿上外套,跟我到了门外的地坪。
这是一条很偏僻的小道,甚至没有路灯,除了路过车辆发出的灯光之外,几乎是黑黑的一片。
“想我吗?”她抱住我。
“想。”我想当时我一定脸红了,因为我说想的时候,似乎是性的欲望占了上风。
“告诉你一个好消息。”她靠在我胸前,高兴地说。
“什么好消息?”我真没料到她会有什么好消息。
“我现在不干了。”她有些得意地说∶“高不高兴?”
我一惊,难道今晚白来了?嘴里却说道∶“真的?”
“真的,我以后只做按摩。”
“那┅┅”我拉长了声音∶“我┅┅”
“但是我跟你走。”她紧紧地搂着我∶“我以后只跟你出去。”
我有些感动,又有一丝害怕,她不会缠着我不放吧?
人都是自私的,我常常在书上看见这个结论。我想,当时产生这种恐惧,也是自私的本能吧?
“那你现在就跟我走。”尽管有不详的念头,我还是迫不及待地想带她走。
“不行。”她摇摇头∶“今晚不行。”
“为什么?”
她有点害羞∶“我来事了。”
“有什么事?”我追问。
“你是不懂还是装傻?”她捶了我一下∶“我来月经了。”
原来如此。我以前只听说过把来月经说成来什么例假的,看来新名词是层出不穷。
我心底有一丝莫名的兴奋∶“什么时候来的?”
我对有关女人的名词都有浓厚的兴趣,比如说白带、月经,直到现在,我对白带还莫明其妙。平常报纸出现更多的是月经,我一直想知道月经究竟是什么东西。也许我们这方面的教育得到太少了,我知道最多的就是听说来月经时肚子会痛,但一直没有机会见识这神奇的东西。有时在门口的垃圾桶里会扔有用过的卫生巾,用透明的塑料袋装着,可以看得出里面是一块长条状物,我有好几次想把它们拿回家去,但来往的人很多,最终没有得逞。
我其实是见过卫生巾的,一次我正在屋里看书,“咚咚咚”有人敲门,我开门一看,一个女孩站在门口,甜甜地说道∶“先生你好,我是XXX公司的,我们正在搞促销,你在上面签个名就免费送你一件,如果你有什么建议,请向我们公司反映。”
这种事情我见得多了,休息日呆在家里常常会得到免费的午餐,多是饼干、洗发水之类,当然有时也少不了骚扰。免费的午餐为什么不要?我不假思索,拿起她递过来的笔,“唰唰唰”写下我的大名。
回来仔细一瞧,竟然是一包小护士卫生巾,上面好象写了什么夜用型、几片装,记得不清楚了。
打开时吓了我一跳,我没想到卫生巾会这么大的,我原来以为它也就豆腐块大小,没想到居然有我手掌那么长!
后来它最终没有完成原来的使命,渗上别的东西之后,就被我扔到垃圾桶里了。
我还知道女人来月经的时候有很强的性欲,以前打球时,如果有谁突然威力大增,锐不可档,我们就会朝他大吼∶“你他妈的是不是来月经了?”
“什么时候来的?”我问她。
“刚来,礼拜四。”
“痛不痛?”
“还行。有时候可痛了。”她一副心有馀悸的样子∶“都不想吃东西。”接着又说∶“每月都来一次,烦死人了。”
“那今晚怎么办?”我很失望,把手按在她胸部上∶“我今晚很想。”
“我也想你。”她抬头看着我说∶“可是真的不行,你是读书人,又不是不懂。”
“为什么不行?”
“哎呀,会流很多血的。”她跺了跺脚∶“流得你满床都是,回来还要我替你洗床单。”说完她也乐了。
“那怎么办?我难受死了,有没有别的办法?”我想起了肛交,不过没有说出来。
“没有。别的好说,就这个不行。”她语气很坚决,看来是没辄了。
我还想逗逗她∶“你是不是骗我,不想跟我走?”
她急了∶“真的不骗你,不信你可以摸摸看。”我没有伸手下去。
天气很冷,我想回去了。而且一男一女站在发廊前(我敢说附近肯定知道里面有什么勾当),谁都知道是什么事,此地不宜久留。
我没有吻她就向她告别∶“下周六我再来,周六可以了吧?”
“不用周六,礼拜二就行了。”
“可是平时我要上班,还是周六吧!”
“行。那我进去了,礼拜六早点来。”她松开我∶“路上小心点。”
我怔怔地站在那里,竟然不想挪步。良久,我叹了口气,蹬上那辆破车。
时间还不算很晚,但由于天冷,街道上冷冷清清的,有一番“路上行人欲断魂”的意思。经过前段时间的治理,马路还算干净,以前乱七八糟的违章建筑差不多都拆完了。
前段时间市政府可谓是大动干弋,发动全市群众,大作舆论宣传,把所有的“三无”人员统统遣送回乡,街头小贩一律哄走。然后是什么退路进厅,退路还民,一时间执法人员满街跑,各种横幅标语迎风飘扬,你方唱罢我登场,好不热闹,但原因不详。
有一次我在发廊听到有人这样描述∶据说一次李瑞环带外宾从北京过来,车行到小白楼(天津最繁华地带)时,外宾问道∶“请问怎么这么长时间还没到市区?”
后来李瑞环把张立昌骂了一顿,说现在天津已经实现了四个现代化,“城市农村化,街道地摊化,干部没文化,”还有一化我忘了。
于是张立昌开始大扫荡。
在发廊我还听过这样的话∶“男的不嫖娼,对不起张立昌;女的不卖淫,对不起江泽民。”
一定要到群众中去。
我没有等到周六,星期五我就去接她了。
回来的路上,阿朱显得很兴奋,叽叽喳喳说个不停,好象忘了自己是刚才从哪里出来似的。
那天我去得晚,回到家已有十点多了,我们没聊几句,很快就脱衣上床。
“你这里真好。”阿朱侧卧在身旁,手放在我胸口,惬意的说∶“就象回到家一样。”
“那你可要常回家看看。”我笑着说∶“不过我可没有这么钱。”
“我要是为你的钱。”阿朱不高兴∶“看你说的!”
我倒希望她要钱,一是怕以后说不清,二者阿朱这样也不容易。
不过她很快又活跃起来∶“你知道吗,有个男的喜欢我。”
不会吧!我很惊讶∶“谁呀?”
“他是开车的,每次下班之后都要到我们那里坐坐。”
“他是单位里的司机?”
“是的。”
“有多少钱一个月?”
“也就一千出头吧。”
“管吃吗?”
“中午管一顿。”
看来他生活也不易。“多大了?”我接着又问。
“三十五。”阿朱好象有点遗憾∶“不过他秃头。”
“秃头怎么了?”我说∶“男人的外表并不重要,他对你好就行了。”
“也是。”阿朱又高兴起来∶“他长得可高了,有一米八几,长得也壮。”
我吓了一跳∶“这么大块?”
“嘿嘿!”阿朱嘻嘻地笑了∶“羡慕了吧?”
我的确是很羡慕,我一直对自己耿耿于怀。我高一米七六,还不到一百三十斤,典型的南方人体形,瘦长瘦长的,总觉得自己缺乏阳刚之气。
“你们现在关系怎么样了?”我问道。
“唉!”阿朱叹了口气∶“大家都不好意思说明,你猜我我猜你,总到不了那一步。”
“以后就好了。”我安慰她∶“刚刚开始的时候总是这样的。”
“以后我不能去找你了。”我接着说∶“我可拗不过他。”
“那倒不会,现在我们还不到那个程度。”她搂住我,嗲嗲的说∶“我想到你这里来。”
我轻轻地抚着她的后背,有点无可奈何地说∶“其实我以后也要找对象的,我总不能这样呆下去。”
“我知道,唉!以后再说吧。”阿朱垂着头,低声说道。一会儿她又抬起头来,看着我说∶“我想改行。”
“好呀!”我也觉得她这样活一下不是个路∶“你打算干什么?”
“干什么呢?”她想了想∶“我什么都不会,我觉得只有学开车了。”
“那倒不错。”我随口说道,其实我并不知道开车好不好,但总比现在这样强吧。
“干我们这行太危险了,有时候真想回家。”
我明白她的意思,万一让警察抓住可就完了。
“现在逮得严不严?”
“还行。我们有一个老板特厉害,听说在市里都有关系。有一次他们被逮住了,光罚了点钱就放出来了。”
“警察最坏了。”她忽然恨恨地说∶“他们真不是人。”
“怎么了?”我有了好奇心∶“他们是不是经常去监视你们?”
“那帮人 心死了。”她没有正面回答我的问题,自顾说道∶“脱下裤子就干你,提上裤子就逮你。”
(7)
我感到好笑,这可真是当场抓获,人证物证俱在。
阿朱继续说道∶“有一次我在唐山做按摩,住在一家旅馆里,我们住的地方原来是小姐租的,但是我们不知道,她们走的时候把一包避孕套放在窗台上,我们谁也没注意。结果一个晚上警察来了,不断地撞门,可把我们吓坏了。”
“他们冲了进来,说我们是卖淫的,叫我们赶快跟他们去。我说∶‘屋里就只有我们几个女的,凭什么说我们是卖淫的?’他们就从窗台拿出那袋避孕套,说∶‘不卖淫怎么会有这么多避孕套?’我说∶‘我们刚搬到这里,谁知道是谁放在这里的呢?’他们不管,硬是把我们拉走了。”
“到了警察局,他们连夜审问我们,但是我们都没有干,所以都没有承认。
他们就把我们绑在椅子上,用鞭子打,用脚踢。”
我没有说话,我已经说不出话来了,我想低头看看她有没有流泪,但又忍住了。不过她语气倒不是很激动,只是很愤恨的样子。
“我的手臂都肿了,但是我就是不承认。他们打累了,就把我们按在地上,跪在那里,要我们承认干了,我们根本就没有理由承认嘛,所以我们都摇头。他们一看审不出什么来,也困了,就把我们锁上,回去睡觉了。这时已经是后半夜了。”
“第二天他们来了,给我们松了绑,还给我们喝了点东西,说据调查不是我们干的,我们可以走了。我说∶‘怎么你说走就走,我不是白白挨你们打了?’
他们说∶‘是有人举报你们。谁叫你们是外地的,又是女的?’他们还对我说∶‘你一个大闺女不在家里好好呆着,出来乱跑干什么,你以为这个世界很太平是吗?’然后他们给了我们一点钱,叫我们赶紧买车票回家。”
“回家我也呆不下的,所以就到天津来了。”
她说完了。我一时不知说什么好,我们沉默了一会儿。
“你在家里找不到工作吗?”我终于找着了词。
“唉!那有这么容易,现在下岗的人多着呢!”
毛泽东下乡,邓小平下海,江泽民下岗,这好象都是不得已的事。我对当前的失业现象是很理解的,改革总是要付出代价、要经历阵痛的,老实说,还有更多的人该下岗的,包括我们公司的若干“领导”。
但听了阿朱的话,我心中不禁一阵伤感,以前在学《社建》的时候,谁都会背“要处理好改革、发展、稳定的关系,要把改革的力度、人民可承受的程度协调起来,要做好社会保障工作。”但当时只是死记硬背,有谁会去理解这些话背后的含义呢?是不是因为要协调这种关系,国家才没有彻底清除色情业?是不是因为没有协调好这种关系,法X功才得以蓬勃发展?才冒出这么多“带黑社会性质”的犯罪集团?看来领导不是那么好当的。想得太多了,至少我现在还好好地活着。
“回家你住哪里?”她家庭情况我还真不清楚。
“住我妹妹那里,她有一套房。”
“你妹妹结婚了吗?”我知道寄人篱下不是一件好受的事。
“没有。”
‘她多大了?’我心里问,但没有说出来。“那还好一些,要是结完婚就不好办了。”
“这样也不好办,”她说道∶“我总不能老是呆在她那里,她也不容易。”
她好象陷入了沉思之中。我也不想打扰她,只是搂着她,替她整理有点凌乱的头发。
“你现在还撸吗?”她抬起头问道。
“没有。”我反应很快,我知道所谓“撸”就是手淫的意思。
“这就好,那样会伤身体的。”她突然紧紧地搂着我∶“我给你。”
我低下头,吻她,然后看着她,她闪着睫毛,看着我。我翻身把她压住,双手抱在她颈部后方,凝视着她双眼,然后用嘴唇碰了一下她嘴唇,抬起头,看着她,她看着我,默默无语。
我把头低下,开始深深地吻她,我不知道我们吻了多久,只知我们是不停地吻。如果男人勃起之后不是非得射精才能得到释放的话,我宁愿接受接吻也不愿做爱,接吻时那种感觉,那种和爱人心灵相通的微妙,是单纯的肉体撞击所不能相比的,为什么不用心灵偏要用肉体去交流感情呢?但我知道现在我身体的一部份必须进入她的体内,也许她也正迫不及待的等待着我的侵入。
我翻身躺到一边,她开始脱衣服,我没动,看着她脱。她脱完我准备脱的时候,她低声说道∶“我来。”
她双手把我衬衣的第一个扣子解开,然后是第二个,直到解完。我坐起来,迅速把衬衣脱掉,然后是裤子。她把双腿打开,我趴到她双腿中间,把阴茎顶在她阴毛下面的地方,然后使劲,阴茎几乎是一下子全根没入。
我伏在她身上,双手从她腋下穿过,再绕回来,反手抓住她两个肩膀。
“全部进入了。”我说道。她点点头,没说话。
“里面真温暖,我真想呆在那里一辈子不出来。”
她双手放在我屁股上,笑着说∶“那好呀,让它在那里播种、生仔。”
我脑海掠过一丝不安∶“你会不会怀孕?”
“那当然会了,”她还在笑∶“我又不是没有生育能力。”
以后再说吧,懒得想了,我也笑着说∶“好吧,来一对双胞胎。”
我下身开始做运动。阿朱习惯性地闭上眼睛,我知道一会儿她就会摇头晃脑的。我做爱的技术可以说为零,除了有时候变换一下抽插速度之外,我几乎没有其它动作了,什么“九浅一深”,什么“磨”呀“转”呀,我懒得去实践。但我能感觉到她阴道里的液体越来越多,这是我抽动最顺利的时候,也是能插入最深的时候,然后阿朱嘴巴开始微微张开,阴道肌肉相应的紧缩。
这几乎就是性交的过程∶开始时她阴道挺紧的,然后随着分泌液的增多,阴道变得宽松起来;最后肌肉收缩,我开始爆发,瘫倒在她身上,性交结束。我不到五分钟就完成了这套进程,倒在她身上直喘气。我心里直纳闷,怎么越来越快了?是不是不行了?
“舒服吗?”我问她。她没说话,闭着眼,微微喘着气。一会儿她睁开眼,瞧着我,双手攀上我后背,抬起头,给了我一个热吻,然后双手往上移,使劲一压,我前胸紧紧贴在她胸脯上,我们头颈相交。
“舒服吗?”她在我耳边问道。
“舒服。”我在她耳边吹了口气∶“你呢?”
她使劲点点头∶“舒服。”
我们就这样躺了一阵子,然后分开,开始做大扫除。清理完毕,我们并排躺下,时间不是很晚,我们都没有睡意。
“我跟你说说发廊的事吧,我们那里好笑的事可多了。”
“好呀,说给我听听。”
“有一次一个才十几岁的男孩进来,说要打炮,结果还没进去就流了出来,气得他直骂街。我们老板以为他想找刺,冲上来就想打他,多亏那位小姐跟他解释,要不那小孩肯定要挨一顿揍。你说现在的小孩整天都想什么呢?”
“还有一次,两个南开区男的开车过来,一个找我按摩,另一个洗头。他问我做不做,我说我不做,他说他们特意开车赶过来的,叫我想想办法。我看他那个急样,就给他叫了一个,他们谈好价钱后就进去了。”
“两个一起?”我吃了一惊,插了一句。
“唔,一个干,另一个在旁边看。多 心!”
我倒不觉得 心,甚至有点兴奋。
“他们可真行,两个一共干了差不多三个小时,都不知道憋了多长时间了。
干得特厉害,我们在外屋都听到他们的叫声了。那个大姐可真冤,让他们摧残这么长时间。”
“你们不怕得病吗?”老实说我也怕得病,不过不知怎么的,我凭直感就觉得没事。
“可怕了,”阿朱皱了皱眉头∶“每一段时间就得去医院检查一次。”
“你们不是戴套了吗?”
“戴套也不行,有时候还会泄上。有些人可坏了,偷偷地把避孕套撕破了,真不是人。”
我也感到好笑,奶奶的,大千世界,无奇不有。
“还有一个老家伙去那里,老头都有七十岁了,还想干这种事,你说奇不奇怪?”
“他还能干?”我表示怀疑。
“可能干了,可以干一个小时呢!他特怪,喜欢用手弄,有时候还叫小姐撒尿给他喝。”
一个七十多岁的老头,阴毛也许已经白了,趴在年轻的肉体上,腹部以下黑白相映,然后是小姐分开大腿,尿液从阴部里喷出,老头贪婪地品尝着┅┅想到这种淫秽的情景,我的阴茎慢慢地勃了起来。
我拉着阿朱一只手,搭在我的宝贝上,我松开手,让阿朱触摸它的硬度,然后把手伸到她胸前,按在她乳房上。
“怎么办?”我问道。
“把它割了。”阿朱手上微微用劲,笑着说。
(8)
我的手也微微使劲,感受着她乳房的饱满。
“把衣服脱了吧!”我说道。
每次做爱之后阿朱都要穿上内衣,说光溜溜的睡不着,我也有这种习惯,脱光衣服总觉得阴茎碍手碍脚的。
我们很快把衣服脱光,我吻着她,一只手在她小腹和胸部之间抚摸着。
“我想看看你下面。”我在她耳边说道。我知道脸肯定红了,因为我觉得脸发烫。
成熟女人的阴部我只在发廊里看过阿红的,但最终没有进入她里面;和阿朱做过好几次了,却没有认真看过她那神秘的地方,今晚不知怎么的突然有了这种欲望。
“不看行吗?”阿朱闭着眼,不好意思。
“你让我看看好不好?我长这么大还没见过呢!”我撒了个谎。
“好吧,真是个小孩。”
我把头退到她大腿中间,阿朱把两脚打开,我双手按在她大腿根部,将它们往小腹推。桌上的台灯没有对准她大腿,我把她屁股挪到床边,她头部则到了床头一角。
黑,这是我的第一印象。阿朱的大阴唇已经变黑了,颜色由端部往根部逐渐变浅,两片大阴唇耷拉着,遮掩住阴道口,两旁分布着稀疏的阴毛。尽管已经洗过了,阴部还是有一股异味,这打击了我本来想替她口交的兴趣。
我常常在色情录像里看见男人为女友口交时女方极度兴奋的表现,我也时常认为,如果一个女人肯为男人展开她最隐蔽的部位并让他亲吻的话,她一定是全身心接纳了对方,至少在性方面是这样。在感情方面则是肯和对方深情的接吻,不是吗?我听说很多小姐可以让嫖客在她肉体上为所欲为,但接吻是死活不答应的。
我用手指分开两片肉瓣,指尖在裂缝缓慢地移动,然后手腕向上,拇指在裂缝的顶部摸索着,不久我触到了一个硬块,我心中一阵激动,难道它就是我神往已久的阴蒂?指尖是很敏感的,我用它在这个硬块上反复触摸。很小的肿块,在阴暗的灯光下我甚至难以看清楚,好象是在肉缝顶端打了一个结,下面是一个小圆凸起。
她的气味实在让我受不了,我撑起身,用蹲坐的姿势,把阴茎对准花瓣的中间,然后双手抓住阿朱腹部两侧,使劲往我这边压,同时我下身前倾,阴茎便有一半消失在阿朱体内。
我屁股稍微抬高往前送,让更多的部份进入阿朱体内,然后屁股下挫,一部份便滑了出来,我反复这样做着,形成活塞运动。
我总希望在做爱的时候我的宝贝能深深的贯穿对方,但我发觉用这样的姿势很难让阴茎全部进入阿朱体内,我不得不偶而用双手捧起阿朱臀部,上身尽力往她身上靠拢,同时屁股最大限度的前倾,希望阴茎能尽可能地插进去。
我很快就累了,我停止运动,掌心在阿朱小腹轻轻抚摸,然后是大腿根部。
阴茎有一半暴露在我们之间,在台灯的照耀下似乎有一种淫霏的颜色,我有些失神地看着这种令人窒息的景像。
阿朱仍然保持着她一贯的习惯,闭着眼,任我胡非作为。我伸出左手,四指搁在她阴毛丛生、饱满的阴阜上,拇指寻找那神秘的凸起,然后在它身上轻轻扣弄。阿朱有一些反应,每当这个时候,我总想让她反应得更激烈,拇指继续扣弄着,我屁股上抬,把更多的阴茎插了进去。
阿朱的反应大大出乎我的意料,但更让我兴奋。我刚做了几个抽插,她便开始难受地左右扭动头部,我知道这是她兴奋的表现,我加快了动作。阿朱喉咙开始发出呜咽声,扭动幅度越来越大,间隔着大口大口的喘气。我仍然在卖力地工作着,有时我会猛地把下身往前冲,膝盖把她双腿顶成一字形,阴部向前凸出,阴茎深沉的插在里面,保持这个姿势几秒钟不动,然后把阴茎退了出来,缓慢地抽插几下,再猛地顶了进去。
我能感觉到她的阴道越来越滑,然后肌肉开始收缩。阿朱突然把一只手伸到下腹部,按在我左手上,使劲地想把我的手推掉,嘴里似乎还发出“不不”的声音,我给忘了。我右手把她的手拿掉,但她很快又伸了过来,甚至支起了上身。
我把屁股抬起来,双脚往后伸,变成了传统的女下男上的姿势,由于腹部压在左手上,阿朱已经无法摸到它了。拇指仍在扣弄那个小硬块,下身艰难地撞击着阿朱的肉体。
我右手抱住阿朱后脑勺,和她嘴对嘴,我们几乎每吻一下,就不得不大喘一口气。我觉得快要爆发了,我速度越来越快,全然不顾她的收缩。
阿朱不知道什么时候抬起了上身,嘴离开了我的纠缠,双手紧紧地抱住我后背,在我耳边急促的喘气。我仍然在快速地抽插着,我的意识开始模糊。我的肩膀突然一阵剧痛,痛得我猛地推开了她,但她立刻又紧紧地搂住了我。
我的模糊意识似乎又清醒过来,我知道她咬了我。我开始了最后的挣扎,完成几次撞击之后,我拼命地压住阿朱下身,一动不动,眼前一片模糊。
我清醒过来时,阿朱已经睁开了眼睛,我看着她,没有说话,我全身酸软,已经说不出话了。
阿朱的手在我背上抚摸着∶“看你,一身汗。”我这才觉得满身热乎乎的,似乎浑身都是汗水。我伸出一只手把被子掀开,想凉爽一下。
阿朱把被子盖上,说道∶“别这样,会感冒的。”
我没听她的,再次把被子掀开,但阿朱又把把它盖上∶“真会感冒的。”
我一把把被子全掀开∶“不行,热死我了。”
阿朱不再坚持,说道∶“拿毛巾来擦擦汗。”
我瘫在她身上,有气无力的说∶“不用了,一会就好。”
阿朱用毛巾被给我擦了擦∶“看你累的,以后要多做俯卧撑。”
“是是是,要多锻练。”我虽然很不甘心,但也没力气说什么了。
我在她身上躺了良久,然后我就知道不能再躺了,因为阴茎已经疲软。阿朱体内的液体好象要流出来了,我弓起身,让她做清理工作。
“累死了,”我一边看着她擦拭着我们的身体,一边说∶“你可真幸福,什么也不用干,躺在这里舒服死了。”
“谁说的?”阿朱声音可不小∶“我要是不配合的话,哼哼,你和死人去干吧!”
我没言语,这我倒是听说的,做爱需要双方默契的配合。
“如果我不配合,你哪有这么舒服?”她得理不饶人∶“你以为我不累吗?
我都累死了。”
老实说,我看不出她到底有多累,我甚至觉得有点吃亏,但我懒得反驳她。
我突然觉得肩膀隐隐作痛,我扭头看了看肩膀∶“你刚才怎么了?”
阿朱有点不好意思∶“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她轻轻的摸了摸∶“还痛吗?”
“不痛了。”我心里有一种自豪感,原来女人真有这么疯狂的时候。
做爱之后阿朱总喜欢聊天,我很累了,跟她聊着聊着,慢慢地就睡着了。
尽管连续做了两次,早晨我醒过来时,阳具又生气勃勃地抬头了。
阿朱睡得很浅,我光是用手替她整理头发她就醒了。我没有跟她说话,坐起来,转过身,小腿贴床,双手撑在床头,后背顶着被子,弓着身子,阴茎从一团阴影中坚挺而出,和肚皮的夹角很小,几乎紧贴肚皮。我瞧瞧它,又瞧瞧阿朱,“怎么样?”我问她。
以前我总认为,男人的阳具在勃起时应该是和小腹垂直的,对我的宝贝勃起时和肚皮只有约30度的角度我曾经感到不安,觉得这种角度是插不进女人下面的。有时我会怀疑是不是发育不当,可笑的是,有一段时间手淫时我常常会把阴茎往下压,睡觉之前则把龟头冲下放着,然后把内裤尽量往腹部勒紧,以免它半夜跑到上面来,企图用这种方法来使阴茎和小腹成垂直的角度。不过后来我慢慢了解到,其实阳具勃起时龟头冲上是很正常的,甚至是了不起的。
“呀!”阿朱夸张地叫了一声,然后露出一幅可怜兮兮的样子∶“怎么又起来了?吓死人了。”
(9)
我没有送阿朱回去,这里离她那里很近,打的也花不了多少钱,而且一夜之间在阿朱身上驰骋了三次,我也累得够呛,不想再动了。
人有时真的是很怪,明明知道这样做对自己没有好处,仍然会不遗馀力地做下去。虽然由于过累睡到了中午,但如果阿朱这时在面前宽衣解带,我多半会还象一头狼一样朝她扑上去的。
我感到很迷惑,到底做爱更利于哪一方呢?我们辛辛苦苦地在她们身上耕耘着,目的就是为了使她获得性高潮,而单纯从性爱的意义上讲,我们得到的似乎并不比用手得到的快感多多少,但如果对方得不到满足,男方未免会有一种瞎忙的感觉,就象好心没好报一样,大概只有悻悻然地提上裤子算完事了。
这就会形成压力,我曾经为此付出了不小的代价,现在估计是得到解放了,但也许等到某一天,等到十几年,甚至二十几年之后,我或许还会产生这种压力的。也许我们可以把这种压力分为两种,一是无法勃起的压力,即所谓的ED;二是勃起之后却无法让对方满足的压力。无法勃起当然是让人恼火的,不过勃起之后无法让对方得到满足似乎更为悲哀。而这两种结果都不仅仅是与男方有关,影响因素多着呢!可是一旦出现这种情况,男人估计十之八、九会受到女人的奚落,这是做男人的无奈。
但好象只有人类才会有这种压力,难道阳萎竟然也算是动物进化到最高级形式的一个标志?有谁听说过动物也会阳萎的?可以把压力化为动力?嘿嘿,好象还没有听说过如何操作。“老婆是最好的伟哥”我倒是听说过的,看来讨老婆得认真点。
想到这里,我不禁自个笑了起来。该起床了,我伸了个懒腰,爬起床开始准备我的早餐。
几天之后,我对什么才算是上瘾有了新的认识,以前对吸烟上瘾一说我是嗤之以鼻,心想只要肯下决心,哪有戒不掉之理?说戒不掉的只不过是不想放弃的藉口而已。现在我算是明白了,一旦上瘾,感情往往会战胜理智,由不得你了。
找小姐竟然也会上瘾!我坚持认为,去找阿朱已经不算是找小姐的范围了,那么是不是做爱也会上瘾?在坚持了一个多礼拜之后,我终于抵挡不住肉欲的冲动,到那个发廊当大哥去了。
阿朱没有出来接我,两个小姐坐在门边一个沙发上,一个年纪显然已经很大了,另一个倒挺年轻,但脸上涂了厚厚一层粉,让人倒胃口。
“找谁呀?”姻脂先开口。
“朱X在吗?”这样的欢迎词让我觉得有点尴尬,我只好直到目的,好让她们知道我也算是这里的常客了。这是没办法的事,我的形象是很难让小姐把我跟她们想见的人联系起来的。
“不在,她走了。”
“不在?她不回来了?”我惊讶。
“她回家了,过几天回来。”
姻脂一副满不在乎的样子让我觉得浑身不舒服。
“哦,是不是家里出什么事了?”
“好象是吧,我们也不大清楚。”
“那我过几天再来吧!”我转身欲走。
“着什么急哦?坐一会儿吧!”姻脂终于有了点热情,指了指旁边的一个椅子。
年纪大点的小姐也开始搭讪了∶“还早呢,聊一会儿吧!”
我坐下了,正要说话,一对男女从里屋走了出来。女的小个子,脸黑,也不丰满,在她身上我找不出一点可爱的地方,男的一看就是打工的。
“一百五行了,我没带那么多钱。”男的喝了酒,一着急脖子都红了。
“不行的,我们这里都是这个价。”女的晓之以理。
“就一次行了,我以后常来不是一样吗?”
“大哥看你说的,以后要是有感情还不要你钱呢!”动之以情。
“咳,我真没带那么多钱。我又不是第一次来,还能骗你吗?”这位老兄看来真没带够钱,一副没办法的样子。
“好吧,一百五就一百五,下次可不行了。”小姐虽然只拿到一百五块钱,还是高高兴兴地跟他出去了。
姻脂不知道从哪里掏出一根烟,叼在嘴里,把烟点着,然后惬意地喷出一口青烟,我浑身直起鸡皮疙瘩。
“非得找朱X吗?我们不也一样嘛!”她开始招揽生意∶“她会做的我们也会做,管你满意。”说完又一口香烟。
我无法想象这样一个女人会有机会躺在我床上,我装着要走的样子,说道∶“算了,等朱X回来再说吧!”
“朱X今年是32岁吧?”姻脂好象是不太确定的样子,扭头去问另一个小姐。
我心里嘎登一下,虽然预料到阿朱年纪不会小,但听到这句话时我还是有点失意。
那个小姐没有说话,只是点了点头。她企图用年轻的本钱来诱惑我注定是要失败的,其实我对阿朱的年龄或者说是女人的年龄,从我和阿朱发生关系开始就不再占据重要的地位了,而比阿朱年轻的她的拙劣的表现更坚定了我这种想法。
我没有跟她们再纠缠下去,很快就离开了。阿朱家里出了什么事?我依稀记得阿朱父母都去世了,家里只有一个妹妹了,要是出事,自然是妹妹出了什么事了。阿朱真不容易,自己日子都不好过,还得照顾妹妹,唉!人活着都不易。
这几天的天气有点反常,暖得让人不敢相信。街上的人多了起来,每个人都是一片匆忙的样子,每个人都在为实现自己的目标而忙碌着。
现代人的奋斗目标,跟开放前是大不一样了,除了共产党在公开场合昧着良心说要为共产主义贡献毕生之外,有谁还会把共产主义挂在嘴上?每个人都是为自己而奔波,都是为自己而生存。
我记得以前的政治课本里管这种理想叫做“猪栏的理想”,好象是马克思说的。他老人家是不是还说过,“上梁不正下梁歪”?这是转制的必然结果,在这个政权里出票子的时代里,在这个一抓住体制漏洞就可以一夜暴富的年代里,所有人都不得不为出人头地而苦苦挣扎,谁愿意低头做人?
但在这种激烈的功利角逐中,在我们为一点绳头小利沾沾自喜的时候,我们是不是失去了别的什么东西呢?就如爬山,每个人都拼命地往上爬,爬得越高,跟上去的人越少,等你爬到山顶的时候,周围只剩下你一个人了。(古龙语)在这川流不息的人群中,在每张各相回异的脸上,有谁露出了幸福的笑容?
蹒跚而行的老人可能为回到家里之后的孤独而倍感无奈,年轻的伙子可能为找到一个有钱途的工作而焦虑,坐在小车的人可能为如何掩盖真相而夜不能眠。如果我们可以洞察每个人的心,那么这世界上又有谁是不值得同情的呢?他们之中又有谁知道,即使就是毫无趣味的赶路,对一个一天二十四小时都必须困在房间的人来说,这本身就算是一种幸福呢?
前段时间复旦一高材生因没考上研自杀了,如此下场实在令人遗憾,她可知道,即使没考上研,她比大多数人都幸运多了。阿朱之比复旦才子,自然是不能相提并论的,但阿朱仍在好好地活着,也许是辛酸地活着,但至少她有时还能哼哼几句。难道在另外一个世界里也可以歌唱的吗?我不禁想起《倚天屠龙记》里那首悲壮的教歌∶“生亦何欢,死亦何苦,怜我世人,忧患实多,忧患实多。”
(10)
我再到那个小黑屋的时候,犯了一个错误。
那天公司特别忙,晚饭也在公司吃的,下班时很晚了,我又累又困,应该回家好好睡觉,但很久没找阿朱了,憋得难受,于是直奔理容室。
阿朱已经回来了,看见我,一副雀跃的样子,欢快跟我出门了。
“我来带你吧!”阿朱一出门就说。
“不用了,还是我带你吧。”我客气地说。
“我带吧,我很久没骑车了,再不骑就忘了。”
我没坚持,让她在前面,我坐在后面。
“家里出什么事了?”我问道。
“咳,没什么事,我妹妹有点事,叫我回去帮个忙。”看她那样子,的确不像出什么大事。
“什么时候回来的?”
“前天。没想到你今天就来了。”
“前几天我去找过你。”
“我听她们说了,我就知道你这几天会来找我的。”
阿朱骑着车,东张西望,可惜天津的夜景实在不敢恭维,所以估计她无法产生大饱眼福的美感。
快到海河边时,几个小不点从网吧里说说笑笑地走出来,阿朱扭头朝她们看去,满脸羡慕。
“你会上网吗?”她问我。
“会。”嘿嘿,当然会了。
“你能教我吗?我也想学上网,我们旁边就有个网吧,可是我不敢进去。”
“简单极了,我教你,一会就学会。”
“真的?那你什么时候有空,星期天行不行?”阿朱看来挺认真的,一副急不可待的样子。
“这个礼拜不行,我有点事,有空我去找你吧!”我急忙打退堂鼓。说老实话,我不敢带她出现在公共场合上,带她回家已经是胆大包天了。
虽然只去过两次我家,每到十字路口,阿朱总知道拐向正确的方向,然后颇为得意地跟我眩耀她已经知道如何去我家了。
街上“三讲”、“三个代表”的标语处处可见,想想阿朱其实也蛮可爱的,她虽然无法接受“三讲”的深刻教育,也无法做好“三个代表”,但至少她不会弄出一个莫明其妙的“以德治国”来。
回到家躺进被窝时,我连连打呵欠,忙了一天,又累又困,只想睡觉,但阿朱仍然叽叽喳喳地说个不停。
“知道吗,前几天我们那里新来了几个小姐。”
“是吗?”我敷衍了一句∶“哪里的?”
“都是南方的,有一个才16岁。”
我头脑清醒了不少,宝贝也起了反应∶“什么,才16岁就出来干了?”
“你可别小看人家,她可能干了,一天可以接十几个客,客人都喜欢找她。
她可赚钱了,听说一个月可以赚好几万块钱。”
了不得,了不得。但是难道这也值得骄傲?
“她这么小受得了吗?”
“小?她妹妹才14岁,现在已经在北京做了好长时间了。”
我不禁吃了一惊,这就是所谓的雏鸡?
“她怎么这么小就出来干这种事?”
“谁知道呢?人是很难说的。”
我无语。不知道原因就不能评判结果,我虽感到不可思议,也不好说什么。
“你说这个世界有什么公平的呢?”阿朱似乎在对我说,又好象自言自语。
这是个很复杂的问题,也是很古老的问题,我已经不止一次地面对这个疑问了,也见过各式各样的解答,但我好象全忘了,我的脑子现在很迟钝。
阿朱很快又恢复过来∶“你别看她小,下面肯定很阔大了,不是么?一天干十几次,也会容易得病的。”她有点酸溜溜地说∶“我虽然比她大,但未必比她差。”
“让我看看有多好?”我一只手伸进她内裤,抚摸着她柔软的阴部。
“这个坏蛋,干不出什么好事来。”阿朱嘴里说着,却任凭我胡天胡帝。
我手指在她肉瓣上逗弄着,可能是阿朱的阴唇比较大,我折腾了半天才找到入口。中指顶在柔软的凹陷处,我轻轻使劲,手指头进去了,约莫只进去了一个关节,我停在那里不动,扭头用嘴堵住了她的小口。
阿朱的里面和外面是完全不一样的,外面总觉得很干,进去之后就觉得很湿润,手指抽动几下,好象就有液体渗出来。我的手指开始深入,阿朱里面并不是我所以为的一片光滑,而是好象塞满了很多皱褶,皱褶的膨大和结实使我怀疑阴道是不是长得和书本上描绘的大肠的模样差不多。我穿过重重阻碍,直到整个中指不能再插入为止,然后开始做抽插运动。
不知算不算本能,不管是用阳具还是用手指,我总是想尽可能地进入阿朱体内,她看来也乐于让我深入她内部,因为每当我深入的时候,她会用略抬起臀部的动作来作出这种表示。我试着把两只手指一起插进去,但很困难,如果竖着是能插进去的,但抽插起来很不顺畅,横着就很费劲了。
阿朱的腔内很湿润,有好几次我想把手抽出来,看看上面是不是真的“粘满了一层白色的黏液,把手指头都泡白了”。这样深入三讲教育不久,我的心灵得到了净化,我知道必须用阴茎代替手指才能巩固三讲的丰硕成果。
但我刚进去就知道注定要失败的──阿朱腔内已经开始蠕动──我认为做爱成功的标志,但这次我是恐惧居多,她对我龟头贪婪的紧缩,使我立刻就要爆发了。
我急忙想将阴茎抽出来,但阿朱双手在我屁股的动作使它又伸了进去。我知道她正处于紧要关头,现在万万不能打住的,但我还是坚持不了,我开始射精。
我一面射精,一面抽插,企图让阿朱在最后几个动作中能得到满足。
我终于无可奈何地倒在阿朱身上,阿朱也放弃了在我臀部的努力。阿朱没说话,我能知道她没有得到满足,我也默默无语,心里一阵内疚。
等她擦拭干净,我搂着她,说道∶“对不起。”
“你怎么这么快?”阿朱伸手握住我软绵绵的阳具,急促地捏弄着∶“快点起来嘛!”
我知道我是可以连续勃起两次的,我安慰她∶“别着急,一会儿就行,先让它好好休息。”
她类似第一次帮我“打飞机”的动作使我很不舒服,而且我实在太困了,我耷拉着眼皮,对她说道∶“我想睡了,困死我了。”
我连内裤都没穿上,很快就进入睡乡。我醒过来的时候,宝贝已经一如既往的仰起头,阿朱睡得很轻,跟着也醒了。她总是这样,睡得不稳当,半夜常常醒过来,醒过来就吵着要我跟她聊天,弄得我也睡得不安稳,以至于她离开的那几天我一晚也要醒好几次。
我对她的这种毛病非常不习惯,她则解释说平时总担心出事,半夜常常做恶梦惊醒过来,有时她会一个夜晚都睡不着,睁着双眼看屋顶直到天亮,久而久之就养成了这种习惯。
我没有多说,翻身趴上去,阿朱打开双腿,没有前戏,我把阴茎整个塞了进去。阴道内的润滑使我产生阿朱昨晚是不是没有擦干净的感觉,也许我可以帮她一个忙,我一向推崇助人为乐,给别人方便就是给自己方便,为什么不呢?
我射精的欲望迟迟没有到来,阿朱很快就开始微张开嘴。我在阿朱上面,一边挥舞着大棍向她施加压力,一边得意地看着她想喊出来又强忍住的样子,偶而也把宝贝埋藏在她里面静止不动,伏下身去给她一个亲吻,让她享受一下胡萝卜的政策。
胡萝卜加大棒的政策很快奏效,阿朱脸上露出了我熟悉的一副难受的样子。
在阿朱念紧箍咒的时候,和尚终于抵挡不住,跟着她到西天极乐世界去了。
“舒服吗?”我明知故问。
“舒服。”阿朱满脸洋溢着幸福的笑容∶“等了你一个晚上了。”
“我一个晚上睡不好,就等你了,”阿朱含着笑,双眼脉脉有情∶“我知道你一定会起来的。”
年轻真好。
“我得去一趟厕所。”阿朱说道。这又是阿朱的一大特点,她很少喝水,但好象有拉不完的小便,每晚都要去好几次。趁着上厕所的机会,我把那个罪恶的手指伸到嘴边,闻了一下,并没有什么异味,我有点失望,也许经过一个夜晚早就蒸发掉了。
“你喜欢吃什么菜?”阿朱躺进被窝,搂着我问道∶“中午我给你做。”
老天,你别害了我,我心里感动之馀,更多的是无奈。我是很讨厌做饭的,倒不是我不会做,也不是我不想做,而是这里的菜我搞不懂怎么做,不放酱油吃不下去,放了酱油各种菜味道都差不多了,好象吃的不是菜而是吃调料似的,所以我常常是在外面买盒饭了事。我也常想,要是有一个女人在厨房里忙碌着,我在一边打杂,那该多好,但现在不行。
“我一会儿得去参加一个人才交流会,下次吧!”我撒了个谎,有时候我发现在阿朱面前总爱撒谎。
送走阿朱已经是八点多了,我胡乱吃了点东西,对付了早餐。天津的早上有时候空气是相当不错的,在中国,这可能是工业不发达的标志。今天的天气就挺好,我推开窗,深深地吸了一口气。早晨的海河如一条蓝带,横跨在远方,两旁的林木还没有长出绿叶,不过天气眼见要变暖,很快就会是一片葱茏。
邻居阳台上摆的盘景只有光秃秃的枝杆,去年我刚搬来时它挂满了鲜艳的花朵,但后来就凋谢了,一失往日光彩。旁边一家大酒店还没开张,现在正是他们酣睡的时候,到了晚上,这里就会变成灯红酒绿的世界,小车出出入入,小姐笑脸相迎,一片喜气洋洋的景像。
不远处,一个工地已经开工,民工们铲的铲,搬的搬,正在卖力地为当代中国的新生资本家出卖自己的劳动力,可能是世界上最廉价的劳动力。晚上他们自然也要饱餐一顿的,我曾经见过他们的晚餐,多半是馒头就盐菜,有时会有一碗汤,当然他们还可以免费享受从酒店里飘出来的香味,以及从小姐开到大腿根部的旗袍里露出来的白晰的大腿。
公平?我不禁冷笑一声,我找了那么久,由充满希望到深深的失望。
我希望能有公平,为了自己,为了阿朱,为了所有苦苦挣扎活下去的人。但我知道这样只有增加自己的痛苦,公平只不过是政客身上的遮羞布而已,公平是有钱人的专利,对我们老百姓来说永远都是虚无飘缈的。
(11)
阿朱第四次躺在我床上是在一个月以后。中间我去找过她一次,小姐说她有事又回家了。
那天她过来得很早,才八点多,我问她怎么这么早过来,她说现在严打,晚上老板都不敢开了,白天也只做些按摩洗头之类的,天一黑就关门,熄灯睡觉。
“从天黑就睡到第二天早上?”我很怀疑,对经常习惯于午夜才睡觉的她们来说,这么漫长的黑夜如何能熬过去?
“那当然不会睡那么早,熄灯之后就在屋里瞎聊,说话都不敢大声。”
那我可算是吃了豹子胆了。
“你和他怎么样了?”我想起那个司机。
“还是老样子,”阿朱叹了口气∶“你说怎么这样折磨人,让人心烦。”阿朱瞧着天花板,嘴角轻露微笑,脸上如少女般的充满憧憬。
我懂得阿朱的心情,古龙说过∶“失去依靠的女人的心,就象一团棉花,只需一滴水,立刻膨胀。”我真希望阿朱能找到一个好人,平平安安地渡过一生。
阿朱还想说下去,我止住她∶“一会儿再聊行吗?先做一次,我憋了老长时间了。”我的确是忍不住了,欲火上升,难以抑制。
阿朱笑了∶“你是不是来的时候就一直起来?”
“可不!”我把她的手拉到我隆起的地方∶“你看,一个月没见你,它都生气了。”
它不是生气,它是生气勃勃。阿朱微微张开嘴,我搂住她,热吻。我们三下五除二,把衣服脱光,用传统姿势,我把龟头顶在她柔软的肉瓣上。我现在不用象以前那样愚蠢地寻找入口了,只要我一使劲,它总能从正确的地方进去。
虽然很久没有做了,但射精的欲望并不强,我也没有使用激烈的动作,我不急不慢地抽送着,感受着那种肉体和肉体的磨擦。
这样持续了不久,我对阿朱说,“换个地方,我想看看我们怎么做。”
我拔出阳具,下床,把阿朱的臀部挪到床边,让阿朱两脚悬空分开,我站在地上,一只手按在她一只大腿上,另一只手握住阴茎,把龟头顶在阴毛下的裂缝上。我用龟头沿着裂缝上下移动,有时会施加一点压力,让它陷进大阴唇里面,有时候我会把龟头对准那个小硬块,逗弄它,然后提起阴茎在它上面轻轻拍打。
把龟头往下移,一直到屁股裂缝的最低端,然后再缓缓往上移动,寻找另一个我未曾接触过的洞口,在一个起皱的地方,我停止了。
稍微调整一下角度,我开始往龟头使劲,企图让它从这个入口进入阿朱的体内。但这个大门似乎尚停留在八十年代以前的意识水平,拒绝对外开放,洞口紧闭。我知道阿朱可能不喜欢这个方式,于是放弃了努力,把阴茎往上挪动,到了常去的地方,把它送了进去。
用这个姿势我几乎不觉得累,我一面用眼睛享受着阿朱丰满的肉体,一面用阳具享受着阿朱湿润的肉体。阿朱可能觉得累了,一只脚放了下来,悬在床边。
我一只手仍按在她另一只腿上,把一只脚往上提,踩在床上,同时上身往前倾,以使我们的阴部更紧密的结合。
我开始加快速度,接近高潮的时候,我不得不把脚放下来,双脚站在地上,使劲地撞击阿朱,阿朱的两脚不知什么时候已交叉绕在我后腰上。然后我开始爆发,我整个上半身都倒在阿朱身上,直到体内没有东西排出为止。
我抬起头,似笑非笑地看着她。阿朱也在笑∶“你技术越来越好了,是不是我不在的时候找别的女人了?”
“没有,”我急忙否认∶“我就找过你。”
“那你怎么越来越厉害了?”
“可能是看多黄色录像了。”我自嘲地说。
这当然是一个原因,但我相信,即使不看,我迟早也会学懂这门技术,这可能就是人们常说的,做爱无师自通。清理完毕,我和阿朱并排躺在床上。
“其实知识分子也是很坏的。”阿朱忽然来了一句。
对阿朱的唐突我一点都不奇怪,我已习惯了她聊天的规律,即想到什么说什么。她聊天的目的,并不在于聊了什么,能有人听到她的倾诉就足够了。我也是乐于听别人讲述自己的经历的,我甚至认为,能听到别人发自内心的诉说也算是一种幸福。
“到我们那里的也有大学生,甚至还有研究生呢!不过他们倒是挺规矩的,不象别的客人总爱动手动脚,我挺喜欢替他们做的。那也不能说他们是好人,是不?只不过他们更能装,让你看不出来。”
我心里苦笑,不知道她有没有把我算在知识分子的范围内?
“现在干坏事的知识分子多着呢!而且做得特阴险,让你查都查不出来。”
阿朱停顿了一下,似乎想举个例说明,终于没找着,只好继续说道∶“别看他们穿得挺好,头是头脚是脚的,脱了裤子跟别人没有什么两样,什么损招都想得出来。”
阿朱叽叽噜噜地说了什么我记不得了。提起知识分子,我想起前段时间去北京,一个老专家跟我发牢骚,说什么从宋朝开始,中华民族就是不再是一个完整的民族,中国的知识分子犹如一盘散沙,文人相轻,始终团结不起来,以至于连小日本也敢欺负我们。
要想振兴中华,中国的知识分子一定要团结起来,抛弃存在于我们之间几千年的“文人相轻妒贤忌能”的恶疾,不要内耗,要光明磊落,要与人为善,要勤奋,要通过自己的艰苦劳动而不要去剽窃别人的成果。只有团结才有力量,要提倡“文人相敬互相支持帮助”的新风尚。
“做什么你?”阿朱用肘推了我一下∶“一句话都不说。”
“我想让你看看我有多坏。”说着,我的手伸进她内衣,来到她丰满的小山堆。
我那位哥们说过,女人身上这么多地方,只有乳房是最干净、最吸引人的,其它地方都是很脏的。我至今还没有享受认真享受过阿朱的乳房,这次我可不能错过机会了。我把阿朱内衣脱掉,支起上半身,把头埋在她胸脯上,用嘴含住了一个乳头,有时候用舌尖如蜻蜓点水的动作捕捉她,有时候从舌头到舌根让整个舌面在她上面掠过,有时候用手把她紧紧罩住,企图让把整个含在嘴里,另一只手则在她另一只乳头上捏着、揉着。
我看不见阿朱的脸,不知道她喜不喜欢这样,这种场合下,我总想知道她的表情,然后根据她的表情来决定下一步该干什么。阿朱的乳头粘满了我的口水,房间里一定发出了“啧啧”的声音。
我觉得有点累了,停止动作,抬起头,阿朱闭着眼睛,只是闭着眼睛而已。
搞不明白,我躺下来,问她∶“你喜不喜欢我这样弄?如果你觉得不舒服就说话。”
阿朱用力点了几下头∶“挺舒服的。”
“你知道吗?你总不说话,有时我都不知道你舒不舒服,以后如果你觉得不舒服就说话,我怎么你才舒服,哪个姿势你不喜欢就跟我说,行吗?”
“唔。”阿朱又点头∶“你刚才就弄得挺好。”
“是哪个动作?是用手,还是用嘴?”我很想知道她是怎么想的。
“用嘴。”她似乎不好意思,很小声地说。
我用手撸着已经勃起来的宝贝,对着她耳边说∶“它又起来了。”阿朱没有说话,我翻身到了她双腿中间。
“你看着我行吗?”我一面在校准阴茎,一边对她说。
阿朱睁开眼睛和我相对,我把龟头挤了进去,然后停止,我双眼直视着她,下身微微前移,阴茎又进了一点。我们对看着,没有说话。
阴茎几乎是一节一节地进入阿朱体内,在这几十秒中,我们似乎在看着对方的眼睛,又好象在看着遥远的地方。
当我握住阴茎根部的手碰到阿朱阴部时,我把手抽了出来,双手搂住她后脑勺,把阴茎全部插了进去,然后我们开始亲吻。觉得嘴开始发累时,我抬起头,双手撑在床上,开始了肉体与肉体的交流。
我的技术看来真的见长,我甚至学会了在全部插入阿朱体内时,扭动臀部做几个回转,增大磨擦的幅度。
几分钟后,我开始喘气,阿朱觉察到了,说道∶“让我人在上面吧!”
我翻身平躺在床上,阿朱跨了上来,把倒在肚皮上的阴茎立了起来,就要往下坐,“等一下!”我急忙说,我突然产生了一个念头∶“让我看看。”
我把手伸到她阴部,找到洞口,这才是真正的洞口,我以前接触的都不算是洞,只能算是柔软的凹陷。我几乎是一下子把三根手指插了进去,而这种状况下她仍然不紧密,使我怀疑是不是整个拳头都能伸进去。
我抽插了几下,让手指都粘满液体,液体之多,使我一阵亢奋,我把手抽了出来,阿朱拿起我的阳具把它纳入阴道,然后缓缓坐下。她开始有节奏地耸动,而且动作越来越快。我感觉快要射精了,产生这种冲动,与其说因为她对我的磨擦,倒不如说是她猛烈的撞击,猛烈得甚至使我觉得小腹发痛。
我不想那么快爆发,我对她说∶“我受不了,你下来吧。”
“不!”阿朱摇摇头,双眼紧闭,急促地耸动着。
我抱住她,把她掀下来,喘了口气,我说道∶“换个姿势,你在床边,我靠里面。”
我让她侧卧,面向床边,叫她抬起双脚,然后把一只脚横着摆在床上,让她双脚放下,我再把另一只脚穿在她双脚中间,这样四条腿便交叉在一起。挪动屁股,我把阴茎送进她体内,这种姿势是最能深入阿朱体内的,我用手在结合的地方摸索着,那里已经找不到任何一丝空隙。
我把手缩回她小腹,来回抚摸,问她∶“到哪里了?”
阿朱把一只手按在我手背上,挪到一个地方,说道∶“这里。”
大概是肚脐的地方,我笑着说∶“不会吧,是不是进了子宫了?”
“可不,真的到了子宫了。”
“我怎么没感觉出来?”我不相信。
“我都感觉出来了,”阿朱把按在我手背上的手轻微使劲∶“你试动一下看看。”
我动了一下龟头,把感觉都集中在它身上,但我仍然感觉不出有什么异同。
“你没有感到有什么东西在包住你吗?”阿朱问道。
“没有,感觉不出来。”
我不再在这个问题上纠缠不清,我把手挪到我们结合的地方,把阴茎稍微后退,手伸了进去,找到阿朱的阴蒂。我轻轻地揉动着,不时抽插一下阴茎。
阿朱很快就受不了,她开始喘气,一只手伸了下来,想把我的手推开。我不理她,相反,我都加快了揉动和抽动的速度。阿朱终于进入疯狂状态,她大腿扭动,嘴里呜咽着,拼命地想把我的手推掉。
用这个姿势我很难加大冲击力度了,我坐起来,然后伏在阿朱身上,继续抽插。受到阿朱的感泄,我开始射精。
我们良久才恢复知觉。
“你真行,”阿朱给我口头奖励∶“越来越厉害了。”
“厉害什么,”我装着不好气地说∶“累死我了。”我其实并不是很累,很奇怪。
阿朱吃吃地笑∶“就要累死你这个馋猫。”接着又说∶“其实刚才你放出来正好,我们一起出来。”
“什么时候?”
“就是刚才我在上面的时候,那时我正要达到高潮,你偏偏要我下来,气死我了。”
我觉得很冤枉,对阿朱什么时候达到高潮我的确看不出来,这是我一直想搞明白的问题。
我急忙解释∶“我哪知道你那时候要高潮,你怎么不说?”
“我说什么?”阿朱嗔怪道∶“那时我还能说出话来吗?”
我想想也是,她那个时候大概已经神智不清了,我使用了武力才把她掀下来的。
擦拭干净,阿朱搂着我,不肯睡。
“你刚才为什么要把我的手推开?”我想起她刚才老推我的手∶“你不喜欢我这样弄吗?”
“喜欢也不能老弄,”阿朱解释∶“我推你的时候就表示我已经高潮了,再弄反而不好了。”
原来如此,看来色情小说真是害死人,难怪国家三令五申要禁止出版黄色书刊。
“高潮的感觉怎么样?”
“唔,好。”阿朱点点头。
“那以后要多做,”我顺水推舟∶“做爱可以美容。”
阿朱显然没有听说过这一结论,她睁着眼睛,沉默不语,然后半信半疑地问道∶“真的?”
“真的。”她突然“咯咯”地笑笑起来∶“笑死我了,她们一天做好几次,怎么美不起来?”
我也忍不住笑了,我急忙解释说∶“她们不叫做爱,她们有快感吗?能达到高潮吗?”
阿朱神色凝重起来,似乎陷入沉思。在一片沉默中,我慢慢地进入了梦乡。
也许明天她会变得美丽起来。
我这次大概是着了魔,第二天睡过来时,龟头又伸到了内裤裤头边沿,要跑出来似的,我把阳具紧贴在阿朱大腿上,把她弄醒。
阿朱睡眼朦胧,利用这个机会,我扳过她的身子,让她屁股背对着我,蜷缩双腿,然后把一只腿插在她双腿中间,阳具紧贴在她双腿中间的裂缝上。
“让它温暖一会儿好不好?”我用阴茎的头部轻轻地摩擦她柔软的肉瓣。
“我觉得有点痛,”阿朱好象不大情愿∶“你都弄了两次了,我受不了。”
“不会的,”我安慰她∶“我会慢慢地,温柔的。”
我一只手伸到她乳房,抚摸着它∶“我真的很想,你给我好不好?”
“唔,可要慢点。”
我用手压在龟头上,腰部缓缓使劲,阿朱臀部微微后挫,龟头陷了进去。我怕她会痛,所以抽插的动作很慢。阿朱的腔内总是一片湿润,所以我估计她不会觉得痛。
维持了几分钟,我把阴茎抽出来,让她平躺,然后用蹲坐的姿势重新进入。
这样最大的好处是可以抚弄阿朱的阴蒂,而阿朱的阴蒂是非常敏感的,不管是以前还是现在,在我阴茎的抽动和对阴蒂的刺激下,阿朱没多久就开始收缩。我没有坚持下去,伴随她一起收缩、爆发。
“还痛吗?”平静下来之后,我问她。
“奇怪,刚才明明觉得痛的,现在怎么不痛了?”阿朱一脸迷惑。
“你把它传给我了,”我笑着说∶“我开始痛了。”我的龟头真的有点痛。
阿朱也笑了∶“是不是里面有个小孩把你抓痛了?”
(12)
阿朱终于在全国一片喊打声中离开了天津,我知道这次她不会再回来了,为期两年的严打看来已经把她的退路封死。
说起来中国的严打也算是建设有中国特色社会主义的一大特色,譬如原来该判一年,到了严打时期就该判两年、三年,严打具有阶段性,法律的执行也就有了阶段性。旧的不去,新的不来,现在打掉了一批,很快就会有新生力量补充进来,用我们司机的话来说就是∶“该严打的照打,该挖洞的照挖。”
而能在这次大风大浪中仍能屹然不动的,老板自然是严打者的大舅小舅或三姑六姨。可以看见,每一次运动,社会的利润就进行一次重分配,这次看来也不例外,一批高官将纷纷落马,但他们的落马和阿朱的失业(我权且这样认为),哪个更快人心?
成克杰一次在北京开会时说过∶“看见广西还有这么多人在挨饿,我心里难受,睡都睡不好呀!”到底是什么使得嫖娼业屡禁不绝?严打能够解决这些问题吗?
我到底没有带阿朱到网吧去,我知道一开始就是在敷衍她,我是没有胆量带她去这种公共场所的。我曾经对她作出的许多允诺,现在看起来都是一时冲动,也许在我内心的深处,还是抱有一丝玩的心态。
阿朱将走向何方?她是否会到另一个地方重操旧业?不得而知。但阿朱似乎已经没有太多的选择,以她本身的知识素质,以及年龄的限制,她看来很难再找到一个称心如意的工作了。她和那个司机的关系显然也已经寿终正寝,阿朱对未来的一丝美好的憧憬就此化为泡影。在她的后半生,是否还会有谁再象从前一样悄然拨动她的心弦,让她怦然心动,寝食不安?
海河水仍象往常一样涓涓长流,海河两岸已经一片林荫,似乎要把蓝色的河水从我眼前遮掩住。我贮立阳台,心中竟难以平静,到天津这么长时间,我到底得到了什么?从小到大,父亲母亲都对我宠爱有加,对我寄予光宗耀祖的希望。
我也没有令他们失望,一路凯歌高奏,直到考上重点大学,使他们在乡亲近邻中得到了莫大的尊敬,而我也理所当然地成了那一带小孩们学习的榜样。一切都是那么的美好,前途一片光明。
然后我开始真正跳出龙门,成为他们梦寐以求的大城市的一员。象所有在他乡苦苦拼搏的人一样,为了出人头地,为了给远在家乡的父老乡亲们脸上贴金,我们已经失去太多。即使如此,离自己的目标似乎还有很长很长的距离,路还很久,望不到头。
阳居家又飘来熟悉的歌声∶“常回家看看,回家看看┅┅”每当听到这首歌词,心中总是一阵伤感,禁不住热泪盈眶,在他们的有生之年,我已经不可能再回到老家,如当年他们含莘茹苦把我抚养大一样照顾现在已经年老体衰的父亲母亲。
是否所有人都象我一样,出来开闯自己的新天地,就意味着今生再也无法尽自己的一份孝心?但我现在都做了什么?原来令我深恶痛绝的事情,现在活生生地发生自己身上,而且带着一种麻木的心态来对待自己的所作所为,我还是原来的我吗?
阳台的花已经盛开, 紫嫣红,竞相斗艳,春的气息扑面而来。但我却忍不住一阵悲伤,我知道,在这生机勃勃的季节,在我年迈的父母的殷切期望中,那个曾经那么纯真、心无旁羁的男孩已经像花一样凋谢了。
【全文完】
2001年6月1日于天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