灯火已点燃。明亮的灯光下看的分明,只见来人年龄尚稚,粉脸含笑,紧身的青色衣衫包裹着她苗条而又动人的身子,竟是把自己诱骗到风月小筑的侍芸!
任东杰皱了皱眉,神情彷彿有些困惑,茫然道:「侍芸姑娘……怎么来的是你?」
「很意外么?哼,你以为来的是谁?」侍芸白了他一眼,双颊突然飞红了,脸蛋上流露出娇羞的表情,瞋道:「你这人真是的,怎么这副样子?你自己看看……丑死了……」
任东杰不用看也知道,自己此时的状态实在不雅。他睡觉时一向喜欢脱得只剩裤衩,让精赤的上身尽情暴露在空气中。现在他几乎是赤裸着站在侍芸面前,而且,由於他刚才正卖力的幻想着淩夫人的身段风姿,下体自然而然橕起了一个帐篷。相对於裤衩布料的短小精省,这个帐篷的规模实在是太……太巨大了些。
「你认为我应该像个什么样子?衣冠楚楚的开门揖客、道貌岸然的向你问好吗?」任中傑恢複了玩世不恭的常态,淡淡道:「假如你大大方方的敲门求见,而不是鬼鬼祟祟的从窗户里潜进来,我说不定也会努力的装一装正人君子的!」
侍芸嘻嘻一笑,嫣然道:「原来你是在怪我不请自而入哩!好啦,算我的不是,小女子这就向任公子赔罪……」说着,她纤腰一弯,深深的道了个万福。
「算啦,我大人有大量,就不跟你计较了!」任东杰说到这里,面容忽地一整,严肃的说道:「不过,玩笑归玩笑,下次姑娘可就千万别再用迷香这种东西了……」
「迷香?什么迷香?」侍芸的脸上一片诧异,讶然道:「我不晓得你在说些什么!我可是就这样闯进来的呀,谁又用迷香了?」
任东杰微笑道:「我已经闻出来啦,你抵赖也没有用的。虽然你这支迷香与一般的大不相同,药力也要威猛许多,可还是迷不倒我的!」
「不,不!我真没用过迷香!」侍芸急得叫了起来,眼光中已然带着惊惧,惶声道:「我……我不过是奉了淩大小姐的命令,过来传达几句话而已,哪里敢用这种下三滥的手段?任公子,你可千万别……别对孔二当家告我的状,我会大祸临头的……」
任东杰怔住了,喫惊道:「你若没用过迷香,我房间里怎么会有股奇异的气味?」边说边快步走到窗边,口中兀自道:「……迷香是在这里燃烧的,你隔了许久才敢跳进来,不就是想等香味散尽吗?」
他俯下身子,沿着地面仔细的逡巡了两遍,突然轻「噫」一声,神色古怪之极──他竟然没有发现烟灰!迷香烧了一段时间,照理应有烟灰跌落在地面上,可是他竟找不到一丝一毫的烟灰!
「难道我的鼻子闻惯了太多女人的脂粉香,以至於在嗅觉上出了问题?」任东杰呆了呆,心中忽然一动,转身朝房门的位置走去。果然,在门后左下角的贴墙处,他发现了几滩灰色的粉末!
──这样看来,施放迷香者可能另有其人!或许他正准备闯进屋里时,却出乎意料的发现了随后赶到的侍芸,於是只好放弃了原来的计划……
任东杰思忖了片刻,凝视着侍芸道:「你来到我屋外时,有没有看见什么人在附近潜伏?或者是有什么异常的情况发生?」
「什么都没有呀……」侍芸低垂着俏脸,黑白分明的眼珠子骨碌碌的转来转去,迟疑了一阵才犹豫的道:「我走近这间厢房的时候,好像……好像瞥见十几丈远的屋顶上有人影一闪……」
「真的么?」任东杰的脸色郑重了起来,沈声道:「你能肯定吗?还是你一时眼花?」
「应该不是……不是眼花吧!」侍芸嗫嚅道:「但是,那又能说明什么呢?也可能是巡夜的护卫正好从这里经过呀!」
任东杰沈默了一下,忽然展颜笑道:「确实不能说明什么,是我太多虑了!哈哈……」他爽朗的笑了几声,接着道:「好啦,你现在可以告诉我了,深夜拜访究竟有何要事?」
侍芸娇瞋道:「怎么,一定要有事才能来?没事就不能来看看你吗?」
任东杰微笑道:「能,当然能!只不过,对你这样处世未深的漂亮小姑娘来说,在一个如此寂寞无聊的夜晚,贸贸然跑来探望我这样一个孤枕难眠的男人,实在是个非常非常危险的举动!」
侍芸的俏脸又红了,红得就像天边绚丽的晚霞,她用眼角瞟着任东杰,咬着嘴唇道:「怕什么?你还能把我喫了不成?再说,我既然来了,就已经作好了随时牺牲的准备啦!」
「牺牲?你应该说是献身才对!」任东杰笑吟吟的打量着她的娇躯,和刚见面时一样,她穿着淡青色的紧身服,凹凸有緻的曲线诱惑而清晰的展现了出来。乌黑的秀发紮成了粗大的鞭子,松松的垂落在两个挺拔的乳峰之间。
「现在的小丫头,发育得可真不错呀!」任东杰毫无顾忌的瞄着她的耸胸蜂腰,喃喃道:「也不知是营养特别好的缘故呢,还是……」
「谁是小丫头?我已经十七岁了!」侍芸一甩辫子,气鼓鼓的道:「喂,你别老是把我当成小女孩行不行?我比你想象中都要成熟的多!」
任东杰哈哈大笑道:「小女孩总是想证明给别人看,自己已经是个懂事的大人了。可是当她成为老女人时,又总是想扮成一副小女孩的天真样儿!唉,女人呀女人,真是……」
他这句话并没有说完,因为侍芸突然沖了上来,柔软的娇躯像是一枚炮弹一样撞在了他身上,两个人一起滚倒在了大床上。
任东杰猝不及防,下意识的伸掌一推,着手处绵软丰盈,竟触摸到了她那充满弹性的双峰上──对於美女的投怀送抱,男人基本上是不推则已,一推就肯定「误撞」在这最不该碰到的地方。
侍芸「嘤咛」一声娇吟,就像身体里的情欲总闸被拧开了,俏脸烧得似火一般又烫又红,死死的抵在了任东杰宽厚的胸膛上摩擦,温热的呼吸喷洒在结实的肌肉上,带着一股清新好闻的醉人气息。
任东杰的心跳也开始加快了,他忽然抓住了侍芸的双肩,把她整个人都拎了起来,伸嘴凑到了那白嫩光滑的脸蛋上,肆意而温柔的用热吻印满了她的面颊。
「嗯……嗯嗯……唔……」侍芸的双唇无意识的微微颤动,秀眸中散发出既朦胧又狂野的光芒,双臂环绕在任东杰的脑后,紧紧的绞住了他的脖子,似乎生怕他会突然长身而去,让这心动的感觉和沸腾的爱欲一起不翼而飞。
任东杰当然知道,那翕动的红唇代表着什么样的邀请。他低下头,似蜻蜓点水般在她唇皮上一碰,就在她热烈而多情的反应时,他却故意扭开了头,把嘴移到了她细嫩的耳珠上,用牙齿轻轻的咬住。
「你……你这个……大坏蛋……」侍芸难受得连话都说不完整了,耳珠上传来了的感觉是那样销魂,更加触发了她年轻身体的渴望。她的腰肢款摆着,身体迎合着,鼻端里若有若无的发出了细微的呻吟声……
就在她焦急的浑身颤抖时,那个可恶的男人终於捧起了她的俏脸,眼看着他带着一脸坏笑,逐寸逐寸的凑近自己的檀口,她忽然觉得一阵羞意涌上心头,双眼不由的阖了起来,想要躲开他的进攻,可惜已经来不及了……
「啪」的一声脆响,任东杰猛然吻住了她的双唇,舌头朝前一顶,轻而易举的探进了温暖芬芳的口腔里,像是灵活的蛇儿般卷住了她的丁香小舌,开始咂取着香甜的津液。
侍芸的身子一下子瘫软了,深深的陶醉在了这纵情的热吻中。她的脑海里什么念头都没有了,只觉得对方的唇舌是那么霸道而厉害,直吻得她娇喘连连,全身滚烫,险些晕死在他的怀抱里。
等到这个长吻终於结束,她才意犹未尽的睁开秀目,这时候她突然发现,自己不知什么时候已变得完全赤裸!
「啊──」侍芸下意识的叫了一声,尽管她早知道这一刻终将到来,却依然臊的粉面通红,两只玉臂倏地环抱在了胸前,遮挡着男人那如飢似渴的目光。
任东杰欣赏着她那手足无措的窘迫之态,怡然自得的笑了。他轻轻的捉住了她的纤腕,温柔而坚决的向下一拉!那对小鸽子般的粉嫩椒乳立刻活泼的弹了出来,颤巍巍的耸立在他眼前。
侍芸的乳房显然才刚刚发育成熟,看上去并不很大,但无疑十分的坚挺,嫩笋形的乳峰晶莹如玉,白皙的就似要透明瞭一样。顶端那两小圈粉色的乳晕中,微微翘起的乳头小巧可爱,在炽烈目光的注视下傲然挺立,彷彿正在期待着唇舌的尽情品尝。
任东杰贪婪的舔了舔嘴唇,双掌轻柔的覆盖到了乳房上,富有弹性的双峰,在他大手的推压挤弄下,变幻出了各种各样的形状。可是他的掌心却始终略略的悬空,故意不去触碰那两粒葡萄般诱人的乳头。
侍芸的娇躯如水蛇般不停的扭动着,俏脸红扑扑的,就像是擦了最亮丽的胭脂,眉梢眼角间洋溢着浓浓的春意,可是,不论她怎样努力的挺身相就,却始终没有办法得到充实的满足。发硬的乳尖更是奇痒无比,难以忍受的空虚感令她放弃了所有的矜持。
「喂……喂……大坏蛋,你为……为什么……还不来……」她恨恨的在他肩部咬了一口,美丽的俏脸上忽然露出了种软弱的神色,低声哀恳道:「算我……求你了好不好?快……快点嘛……」
任东杰见她急的可爱,肚里暗暗发笑,有心撩拨道:「快点什么?你不把话说明白,我又怎么能知道?」
侍芸差一点把他踢下床去,羞怒道:「你……你明明知道的……还要……还要戏弄人家……」
「说呀,你要我做什么?说了我马上就如你所愿!」任东杰目光灼灼的望着她,眼神中焕发出只有征服者才具有的强大自信。
侍芸再也无法抵挡那痒到骨子里的销魂感觉了,她咬了咬口唇,俏脸涨的绯红,用劲全身力气叫了出来:「我要……我要你狠狠的抱紧我,亲亲我的胸膛!你……你这个王八蛋听明白了没有……」
听到她居然会口不择言的骂起了人,任东杰险些儿笑出声来。他缓了缓气,一本正经的道:「听明白了,遵命!」话音未落,他的大嘴已经拱上了挺拔的乳峰,一下子就把粉嫩的乳头吞了进去。
侍芸舒服的脑中一晕,整个人都要飘了起来。她勾住任东杰的脖子,拼命的把他的头压向自己的胸膛,体会着温湿的舌尖舔弄在敏感乳头上的快感,奇怪的是,在短暂的欢欣后,她心里的空虚感不但没有得到解脱,反而燃烧得更加旺盛了!
於是,她情不自禁的翘起双腿,主动的环跨在了任东杰的腰上,雪白浑圆的粉臀也大胆的向上探索着、迎合着、抖动着。突然,她的大腿根部微微一顿,竟撞到了一个火热粗大的东西──那东西早就一柱擎天的竖了起来,正虎视眈眈的欲破门而入。
「噢……好……好可怕呀……」她好奇的看了看那根神奇的武器,发现它的威武狰狞远远超过了自己的想象,这一惊真是非同小可,那种又害怕又期待的少女娇憨之态,一下子在她的俏脸上表露无遗。
「怕?有什么好怕的?一会儿你就会被它弄得欲僊欲死了!」任东杰轻薄的吹了声口哨,嘴巴离开了已被口水濡湿的乳峰,沿着她纤细的腰肢滑下,经过平坦柔软的小腹,义无返顾的探进了双腿之间的隆起处。
只见一蓬稀疏却细长的阴毛,整整齐齐的遮掩住了紧窄的肉缝,星星点点的露珠,正如花蜜般散佈在穴口四周。当任东杰的手指拨开芳草,直接的按在了那珍珠似的小肉核上时,侍芸「啊──」的一声娇呼,身子一颤,一股温热的汁水从洞口淌了出来,缓缓的流到了股缝间。
「小女孩果然已经长大了,竟然这么快就泄了身子!」任东杰面带嘲弄的哈哈大笑,用掌心掬了点儿汁水,径直的送到了侍芸面前,作势要抖在她的脸上。侍芸又羞、又怕,连耳根都红透了,眼看着那亮晶晶的糜乱婬汁闪闪的映射着灯光,没来由的心中又是一荡,下体更加的湿了。
「好啦,道路已经畅通无阻了,咱们该干正活啦!」任东杰兴奋的抓住了她的双腿,用力地往上一提,霎时就把她整个阴户都暴露在了朗朗乾坤下。
「别……别这样……」侍芸喃喃的喘息呻吟着,一双白嫩的美腿被迫高高抬了起来,渐渐的又向后弯折,膝盖几乎贴到了自己的乳峰上。她心头一片空白,还没弄清是怎么一回事,猛然间感到胯下一痛,一根粗大发烫的肉棍已划开了她的两片肉瓣,一寸寸的向花迳的纵深处挺进。
「噢……啊啊啊……」侍芸痛的面色惨白,两只粉拳一起砸在任东杰的胸膛上。但这样的力气显然不能改变既成的事实,只听「哧──」的一下轻响,任东杰虎腰一送,就将肉棒尽根刺入了她的阴道,随即开始了由缓至快、由轻至重的抽送。
侍芸咬紧牙关,只觉得每一下沖刺都深深的顶到了尽头,简直像是要把她娇小的身子给贯穿,可是在那疼痛之中,彷彿也带着一种梦寐以求的充实感。正是这样的感觉,使她慢慢的跟上了节奏,不自觉的摇臀缩腰,使对方能够更加方便的享用她的娇躯。
「嗯嗯……噢……唔唔……啊啊……噢噢噢……」快感就像海潮一样,一波波的沖击着她的肉体、她的思维、她的情绪。她扔下了所有的自尊和羞涩,压抑而销魂的吟唱起来,灵魂儿早已飞上了九重天外,并且还在不断的向上昇……
天色一点一点的亮了,厢房里的声音却始终没有停歇。男子粗重的呼吸声,和女子动情的浪叫声,是那么和谐自然的交织在一起,组成了人世间最好听的乐章。
当侍芸再一次泄出了身子时,那温热的暖流急剧的浇灌在了任东杰的阳具顶端。一直抑制的快感终於决堤了,他猛地把肉棒捅到了紧密花迳的最深处,任凭狂涌而出的精液尽情的喷洒,尽情的爆发……
等到一切都平静下来时,黎明的第一束阳光正好投射进了房间,照耀在淩乱不堪的床上。
侍芸的俏脸上红晕未褪,温暖的胴体依然亲密的缠在任东杰的身上。她的双目中隐含着茫然之色,突然轻轻的歎了一口气,彷彿有着很重的心事。
任东杰低头吻了吻她的面颊,柔声道:「为什么歎气?你在后悔吗?」侍芸摇了摇头,低声道:「我……我只是在害怕!」
任东杰微笑道:「你不是已经作好了牺牲的准备吗?牺牲都不怕,世界上还有事什么好怕呢?」
侍芸「噗嗤」一笑,随即又蹙起了柳眉,轻歎道:「喫完早饭以后,你……你就该走啦!」
任东杰不解道:「走?走到哪里去?」
侍芸低声道:「淩大小姐说,随便你去哪里都好,只要你能离开金陵城!」
「淩大小姐?她是谁?」任东杰一怔,隐隐觉得这个称呼很是熟悉,好像在什么地方听到过,他努力搜索着记忆,沈吟道:「她又为什么要赶我走?你知道这中间的原因吗?」
侍芸小嘴一撇,昂然道:「淩大小姐是帮主的独生爱女,也是神风帮里最受大家娇宠的公主。她想要做的事情,是无论如何也要做到的……」
就在此时,任东杰脑中突然灵光一闪,失声道:「啊,我想起来啦……你们这位淩大小姐,是不是住在那片种满人工树林的禁地里?」
侍芸喫惊的望了他一眼,疑惑的道:「你怎么知道的?是几位当家告诉你的吗?」
「是我昨夜无意中听人说的!」任东杰搂着她的腰肢,把经过从头至尾的说了一遍。他的面色十分凝重,忽然道:「蒋舵主被人残忍的杀害,树林中传出诡异的女子歌声……这一切发生的时候,淩大小姐当真不在总坛里吗?」
侍芸肯定的点了点头道:「是啊!淩大小姐昨天下午就离开了总坛,说是要出城去找什么人比武。我一直陪在她的身边,就连半步也没分离。快五更的时候我们才一起回来,还没好好的歇息一下,她就叫我来找你了!」说到这里,侍芸蓦地伸指在任东杰的阳物上一弹,佯怒道:「哼哼,这下算是送羊入虎口了!可怜我一个手无寸铁的弱女子,就这样被你给白白的糟蹋了!」
任东杰痛心疾首的喊了出来,叫道:「糟蹋?你竟把如此赏心悦目的事说成是糟蹋?实在太让我失望了!唉,你今后或许会遇到各种各样的男人,可是我敢向你保证,能把这件事做的像艺术一样完美自然的,普天之下也只就只有我一个啦!」
「胡说八道!」侍芸不依的扭了扭身子,大发娇瞋道:「什么「各种各样」的男人?你把我当成人尽可夫的荡妇么?告诉你,我虽然是个小小的丫鬟,可是淩大小姐待我就像亲妹妹一样,从来也没拿我当下人看……」
任东杰忽然打断她的话,失声道:「亲妹妹?淩大小姐的年纪比你大么?」
侍芸睁着一双圆圆的眼睛,不解的道:「她的年纪当然比我大啦,这有什么好奇怪的?」
任东杰道:「可是淩夫人看上去才刚过三十,难道……难道……」
侍芸咯咯娇笑,顽皮的道:「你这个人真是聪明一世,糊涂一时!淩大小姐不是夫人生的,听说她的生母十多年前就去世了,后来帮主又娶了现在这个夫人当正室,她们俩名义上是母女,其实相差还不到十岁呢!」
任东杰恍然大悟,沈吟着道:「帮主到底有多少个老婆?这许多人住在总坛里,彼此之间是不是经常有争风喫醋、勾心斗角的场面出现?」
侍芸抿嘴笑道:「帮主在总坛里就有二十一个明媒正娶的妻子,听说外面还养着许多情妇。至於有没有勾心斗角,我就不大清楚啦,反正表面上看,大家都相安无事。其实呢,这其中只有淩夫人和十三姨太会武功,其他人都是弱质纤纤的女流,就算想斗也斗不过的。」
任东杰听到这里,两眼望着屋顶呆呆的出了神,似乎在思考着什么重大的问题。
侍芸拿胳膊肘捅了捅他,瞋道:「喂,人家跟你说话哪,你怎么走神啦?」
任东杰长长的吐出一口气,道:「因为我正在作一个很要紧的决定!」
侍芸好奇道:「是什么决定?」
任东杰凝视着她,决然道:「请你回去转告淩大小姐,我暂时还不打算离开金陵城!」
侍芸瞪大了眼睛,叫道:「你说什么?你……你真的不肯走吗?」
任东杰微笑道:「当然是真的!神风帮有这么舒适的软床睡,这么香醇的美酒饮,还有一个这么美丽可爱的小女孩陪伴,只有傻子才肯走呢!」
「讨厌,我早就告诉你啦,我不是小女孩,你到现在还不……」侍芸娇声抗议着,她的话还没说完,双唇就被火热的大嘴给封住了,雄壮的身体再次压到了她的娇躯上,然后她的人又开始向无边的快活中沈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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任东杰一觉睡到了日上三竿才起床──不是他自己愿意爬出被窝的,而是被前来催促的仆役叫醒的,因为主人和客人都已在会客厅里等他了。
匆匆忙忙的略为梳洗后,他跟着带路的仆役步出厢房。走在幽静整洁的小迳上,一阵狂风吹来,劈面刮在他的脸上,没来由的就感到有点儿头晕。
──看来是昨天「操劳」过度了!从中午到夜晚,十个时辰之内一连大战了四场,特别是在风月小筑里的那场比拼,实在消耗了他不少体力,所以现在才会感到如此神睏力倦、疲惫不堪吧!
「也许我已经开始变老啦,已经不能负担太过频繁猛烈的性爱了!」任东杰苦笑着歎了口气,他知道自己正在步入中年,热血沸腾的青春岁月早已成为了遥远的记忆!
中年意味着什么呢?意味着你有更加成熟的风度、细腻的技巧和深刻的人生观,可是,你也逐渐丧失了充沛的精力、一往无前的热情和初生之犊不畏虎的英雄气概。
──江湖,也许根本是属於年轻人的!
任东杰感慨的转动着念头,思绪就像秋风中的落叶一样飘来飘去。等他从浮想联翩中回过神时,才发现不知不觉间已跟着仆役来到了总坛的会客厅。
孔威、罗镜文两位当家远远就迎了上来,一边打着招呼寒暄,一边把他引进了厅里。罗镜文摇着摺扇,含笑道:「任公子,昨夜睡的还好么?可还满意那间厢房?」
任东杰微笑道:「对於像我这样的天涯浪子来说,只要有一张床的厢房就是全天下最好的地方了!」
突然,大厅深处传来一个低沈嘶哑的声音,冷冷道:「可是任公子平常住的却是城里最昂贵的迎宾酒楼,而且还把天字第一号房包了整整半个月!」
任东杰循声望去,只见大厅正中的圆桌旁坐着四个人,有男有女,看到他进来,其中三个人已经站起身,只有一个身形瘦削的蓝衫青年却依然端坐不动,正在凝目打量着他。
「我虽然包下了天字第一号房,可是──」任东杰不动声色,慢吞吞的道:「那房间里还是只有一张床,除此之外四壁萧然,什么傢俬都没有摆放。」
蓝衫青年瞪着他,一时间不知说什么好。幸好罗镜文已走了过来,介绍道:「任公子,这位是外号「千手罗汉」的唐钢少侠,想必你也听说过的。」
任东杰拱手道:「没听说过唐兄大名的人只怕很少,据闻蜀中唐门后起一辈的年轻高手中,唐兄已可算是排名第二的傑出人物!」
唐钢变色道:「第二?依阁下之见,排名第一的是谁?」
任东杰悠然道:「那自然是号称「散雪飞僊」的唐小柔姑娘了!」
唐钢冷笑道:「小柔妹子的容色倒确是唐门第一,至於武功么,嘿嘿……」似已不屑再说下去了。
这时,旁边一个身材略略发福的小老头走上两步,呵呵大笑道:「老朽久闻任公子大名,今日得见,果然是丰神俊郎、一表人才呵!难怪有那么多的名门侠女对任公子神魂颠倒,情难自禁了……」
恭维话总是让人听得心情愉快的,任东杰马上有些飘飘然了,但嘴里却逊谢道:「老先生取笑了,恕在下眼拙,您是……」
小老头含笑道:「老朽是个喫公门饭的,这几年少在江湖上行走,任公子自然不会认得……」
说到这里,任东杰忽然瞥见他的手,那是一双盘根错节、骨骼突出的大手,和他微胖的身形绝不相称,任东杰心念一动,失声道:「原来是「鹰爪神捕」孙元福老先生到了,失敬失敬!」
孙元福摸了摸圆滚滚的下巴,风趣的道:「神捕什么的外号,是江湖上朋友的抬爱,老朽可愧不敢当。其实老朽只不过是个地地道道的「鹰爪孙」而已,诸位不骂我是官府走狗,我已经开心得很了。」
众人脸上都露出了笑意,罗镜文亲热的拍着他的肩膀,笑道:「孙老爷子全心全力的维护治安,擒拿凶徒,正是天下百姓的福气,有哪个家夥敢骂你,天下的英雄好汉都不会放过他!」
孙元福歎息道:「要是人人都像罗兄一样的想法,那么老朽的日子也就好过多了。我们喫公门饭的捕快,常常会受到绿林朋友们的责难,说我们是「朝廷鹰犬」,唉……」
任东杰正色道:「打家劫舍的江湖豪客,未必都是梁山好汉般的英雄;而效力朝廷的公人捕快,却有可能是不畏强权的真男子,一个人行事最要紧的是无愧於心,无知世人的浅显看法,老爷子不必放在心头!」
孙元福眼中射出感激的光芒,道:「任公子真是老朽的知己,几时有空去京城游玩,我们几个捕头一定亲自迎接、竭诚款待。」
任东杰微笑道:「那倒不必。只要下次我不小心身陷牢狱时,老爷子能放我一马,在下就心满意足了,哈哈……」
孙元福也跟着开怀大笑,表情甚是欢愉。在六扇门中,名声最为响亮的有三大神捕,除了他之外,还有「追风名捕」江松林,以及「捕王之王」司马朝阳。这些年来,三人屡破奇案,立下了许多大功,但也遭到了武林中人的不少非议。想不到今天撞到的这个素不相识的年轻人,竟然会说出如此理解善意的话语,使他心中感到一阵温暖。
任东杰一边笑,一边已把眼光投注在了剩下两个还未通名的宾客身上。这两人一老一少,穿着服饰都非常华丽。老者白面长鬚,一身肌肉保养的极为得法,手指上还套着色质晶润的钻戒。
躲在他身后的少女长着一张清秀明雅的瓜子脸,乌溜溜的大眼睛不停的转动着,显得对什么事都十分好奇。
罗镜文恭敬的道:「任公子,这位就是素以公正德望着称的「铁颈判官」傅恒老前辈,这次他老人家带同关门女徒前来作客,顺便也在蒋舵主血案上相助本帮一臂之力。眼下你们大夥正可多亲近亲近……」
任东杰动容道:「原来是傅前辈,在下久仰的很了!却不知前辈……」他的声音忽然变得结巴了,吞吞吐吐的道:「前辈是……是几时来到金陵城的?」
傅恒淡淡道:「来了有两、三天了,老夫也是住在迎宾酒楼,和任公子原本近在咫尺。只是任公子忙於大事,每天都闭门拒客,所以始终没有机会相见。」
任东杰的脸有些发红了,倒不是因为傅恒讥刺他「关门干大事」,这傅恒是「仁义大侠」卫天鹰最要好的朋友,而黎燕却是卫大侠的妻子。他勾引了别人的老婆,尽管表面上装的无所谓,其实心里却免不了有几分愧疚。可是美色当前,有几个男人能管的住自己,做一个真正的君子呢?
──这老家夥在我附近住了两三天,会不会已经知道我和黎燕的事了?要是他向卫天鹰告上一状,那黎燕可就惨了……
任东杰惴惴不安,可还是硬着头皮道:「傅老前辈,黎……卫夫人不知被哪个大胆狂徒绑架了,您看……」
「被绑架了?这是谁说的?」傅恒面露惊异之色,讶然道:「我昨夜亲自护送卫夫人到他丈夫身边的,怎么会被人绑架的?」
任东杰喫了一惊,伸手取出了那张字条和碎衣片,递给他道:「这是昨天傍晚有人送到我手里的,可是罗当家却斩钉截铁的说,绝对没有绑架卫夫人。我们原本认为是有人嫁祸给神风帮,但照您所说……」
傅恒把字条和衣片仔细的看了看,接口道:「人是我送走的,可字条却不是我留下的。」随即把昨晚如何打退楚天良、救走黎燕、再护送到卫天鹰手中的经过详细说了一遍。
孔威目光闪动,沈声道:「这样看来,当时路边一定有人目睹了前辈和楚婬贼的交手,在你们离开之后,他捡起散碎的布片,再冒用老三的名义留字给任公子,目的是想把他卷进这起事件中,但……但这不是太奇怪了么?」
傅恒不解的问道:「奇怪在哪里?」
罗镜文缓缓道:「咱们几个当家,本来就想请任公子进驻总坛帮手,但任公子早前却不答应,按照道理,这对那凶手来说是个好消息。可他反而设计帮了我们一把,这……真不知道是什么原因?」
唐钢冷冷道:「也许凶手根本就是跟任公子勾结的,所以才想把他也弄进来混水摸鱼。」
任东杰居然并不生气,苦笑道:「听起来的确像是这么回事,只不过……」
就在此时,大厅外突然哨声大作,尖锐急促的利音彷彿带着某种规律,从西南方向源源不绝的传到。孔威和罗镜文侧耳细听了片刻,脸色一下子变的苍白!
「不好,淩夫人遇到刺客袭击!」两人齐声惊呼,话音未落,身影已像离弦之箭般射了出去。